“兴唐啊,带好孩子,路上小心。”老人朝那中年男子嘱咐了一声。
“知道了,爹。”那男子说完,就抱起男童,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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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庄的后山这几年的开发突然缓了下来,原本计划修建更多的房屋连通后山的道路也突然停工,一些修建好的坯子都七零八落的倒在后山的小路上,因为几年没人来,所以这里变的杂草丛生,道路也有些崎岖。
山道上,一名老人正拄着拐棍艰难前行,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老仆。
远处的山麓一如既往的葱郁,因为南山是徐阳的封地,所以自贞观二十一年之后,徐阳就不允许任何人砍伐破坏南山的一草一木,因此,这里保持着完整的生态坏境,如同远古洪荒时期,带着一股自然的宏伟迤逦。
老人走的并不快,不时的需要停下来休息,从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来看,老人的身体也并不好。
“老爷,要不要停下来歇歇。”那名老仆看上去年纪稍小一些,即便身上背着一个包裹,看上去也并不疲累。
“不用了,前面就到了。”老人淡淡的说道。
山道的尽头是一处坟冢,墓碑上有十几个大字,“爱妻,刘梦璃之墓。妾,金胜曼之墓。妾,宝皇女之墓。”
坟冢修建的十分精致,虽然没有用金银宝玉,可是周围雕刻着许多精美的石雕和纹饰。
老人缓缓走到墓碑前,用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那些文字,随即,他从衣袖中缓缓掏出一个手机,伴随着手机中的照片打开,老人不禁老泪纵横。
那些照片,都是些女子日常生活的照片,而那些女子,都是他的妻子。
“十年了,十年了。。。”老人口中默默的念叨着。“你们离开我,已经有十年了。。。。。”
老人从老仆递上来的布包中,掏出了只铜碗,只见每只铜碗中都盛放着冒着寒气的刨冰。
“这是你们以前最喜欢吃的,还有我亲手做的汤圆,梦璃经常骂我不懂持家,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因为咱们家又发现了澳洲的金矿,初步估计有黄金万两,现在咱家是全长安最富贵的勋贵;兴唐现在当上了参知政事,位列三品;婧诗前些阵子也生下了第二个孩子,是男孩,母子平安;兴华今年要参加书院的大考了,现在整日苦读,就是不想给鬼谷这一名号丢脸,盛曼若是泉下有知,你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老人神情恍惚的说了一大堆,眼泪还是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他身前的石砖上,最后,他几乎是哽咽般的放声哭号道:“我总是劝帝王莫要追求长生,可是当你们离开我的时候,我却发了疯似的想要让你们获得永久的寿命!这天地间,最悲痛的事情恐怕就是与你们分离吧!我不要大唐万世永昌!我不要天下归唐!我只想你们能回来!”
天空渐渐变得阴沉,淅沥沥的小雨渐渐滴落,在莽莽南山中,雨气在慢慢升腾,让南山成了一片虚无缥缈的山境,雾气让人看不清山林中的场景,只是听到山中传来一声悠长悲恸的老者声音。。。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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