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中玉本想再加点节目的,心想说话要算话的,他也是没料到这小子这么好说话,早知这么容易,让他学乌龟、变王八都是可以的,下次吧!小盛飞起一脚,照着渡边的屁股蛋子上狠狠一脚(这一脚下去,保证半个月起不了床),喝道:
“滚吧小子,下次再让我碰上,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渡边从地下爬起来,正好他的俩随从也刚刚爬起来扶住他,仨人骑马的本事是没有了。一个牵着马,一个搀着他们的指挥官,三人一马,摇摇晃晃直奔金州城而去,一百多里的路直走了三天,其中有两天还是搭了一辆进城的牛车。
盛中玉边往回走边懊丧:这回太便宜这狗日的了,没想到堂堂一个大日本的有名军官,竟这样不要脸?他还真不如人家那个死了的猪下有些骨气呢!盛中玉越想越不是味,想起在城里监狱时渡边是怎样诓他骗他的时,实在气氛不过,走到半道又折回来。看看渡边还没走多远,喝叫一声,道:
“渡边,你狗日的给老子站住!”
渡边刚逃出条命,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又被叫住,他知道尚在危险的范围边上,不敢不依。转过身嘻嘻笑道:
“爷,你还有什么吩咐?”
“不行,我不能让你太便宜了,你他妈的得给老子留下一样东西。”
“哎哟兄弟,我身上实在没样值钱的东西了,要不然先该着,下回……”
“下回个鸟啊?谁希罕你的破东西,我就要你身上长的。”
“身上长的?”
“对!”
“什么?”
“鸡*!”
渡边立刻变了色,小心哀求道:“兄弟,噢,对对,爷,这可不行,我至今也没娶媳妇,到如今还没个后呢!”
“那你身上长的还有啥?”
“还有啥?还有头发,要不爷你割一撮子头发去吧!”
盛中玉话已出口,不好再改,只得说:“行,头发也行!”
渡边要俩随从帮着按住头,盛中玉带得有现成的利刀,“嚓嚓嚓”割了一把子头发,攥在手里吐口吐沫,顺手扔进路边的脏水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