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帮叹了口气说道:“手慢了,不然我拎起酒瓶好了”
“你敢?”
“我不敢”
“所以啊,我们两个注定就是呆逼了”
······
回到宿舍,何一一缩成一团堆坐在宋三缺的床上,见他进来何一一扬起小脸说道:“三哥,谢谢你了”
宋三缺摆了摆手说道:“要是没有你,我还得睡硬板床呢,那我是不是也得说声谢谢?”
“那不一样的”何一一扑哧一声笑道:“我那是举手之劳”
“我也是啊”宋三缺一本正经的说道:“就是伸了伸手而已么”
“如果还有下次呢”何一一继续扬起小脸问道。
“下次?”宋三缺想了想说道:“下次,我一定让欺负你的人变成名副其实的九千岁”
“哎,彻底没戏了”杜纯憋憋屈屈的靠在门旁说道:“我费了那么大力气还是手脚并用,最后给他做了嫁衣”
肖帮嘿嘿笑道:“你就是欠了那一酒瓶子而已”
“换成是你,你敢?”
“我不敢”
“所以啊,我们两个注定就是呆逼了”
······
一连三天,苏荷的夜晚都是风平浪静的太平,方怡在唱歌,何一一在二楼,宋三缺在送酒,杜纯在幽怨。
敲头事件过后的第四天,王二来了,孙大少来了。
孙华阳早就想来了,但三天前他被那一酒瓶子给敲破脑袋后进了医院只能干巴巴的躺了三天,等检查彻底无恙后医生才让他出来。
孙华阳的脑袋上顶着一圈白色纱布和王二坐到了苏荷的大厅中。
他们两人点的酒是宋三缺送过来的,他不是想示威,也不是来看笑话,而是这两位坐的区域正好归他负责。
孙华阳摩挲着手里的酒瓶缓缓的给自己倒了杯酒,静静的看着站在他们两个桌旁的宋三缺,半晌之后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干脆就跑了呢”
宋三缺眯眯着眼睛说道:“我往哪跑?这几天你不是一直派了人过来守在苏荷盯着我么,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你不跑就对了”孙华阳继续摩挲着酒瓶子说道:“至少在苏荷里,我还不会毫无顾忌的把你给沉到秦淮河里去”
宋三缺忍俊不禁的说道:“你搞的好像跟真的似的”
“是真的”孙华阳指着桌子上点的酒说道:“你自己动手,把这些酒瓶都敲碎了,我就不把你沉到秦淮河里了”
桌子上一共十二瓶酒,没有一瓶是啤酒,全都是精装的红酒,单论价钱已经过万了,所以质量都不错,瓶身又长又厚,敲在脑袋上一瓶下去绝对比前几天落在孙华阳头上的效果要强上不少。
所以,宋三缺摸着鼻子犹豫着说道:“你的旧伤还没好,我再敲下去你的脑袋是不是就保不住了?”
“我·····草”王二都蒙了,瞪着眼睛对孙华阳说道:“孙老大,他特么的太有趣了”
孙华阳愣了,歪着脑袋眼神阴厉的盯着宋三缺说道:“你不是知道我派人在苏荷盯着你呢么”
“嗯,那桌,还有那一桌”宋三缺指着距离他们不远的两桌人说道:“两桌人,一共十二个,这几天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我再不知道脑子就跟你一样有病了”
在孙华阳被敲破脑袋的第二天起,宋三缺从在苏荷上班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除了他躺在床上睡觉以外,他早就发觉了自己的屁gu后面一直都吊着几个人。
除此之外他还发现一个人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那个几天前带他去见苏荷老板娘的瘦削男人。
宋三缺没有见过秦善,但也知道,这个苏荷背后的牛掰人物正在注意他。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宋三缺感慨,出了湘西,从岭南到南京,他怎么一直都处在动荡中?
孙华阳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是草包,但他不傻,宋三缺挨个指出了自己派来盯着他的人,居然还气定神闲的和自己在这扯皮,要不是宋三缺身上穿着的那套马甲和手里的托盘,他真要怀疑南京城是不是又冒出来个身份同自己差不多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