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放,你认为,我们还有继续过下去的可能吗?”林颜低头闷闷问道,心里,像是被铲车撵过似的叫嚣着疼,她所能感受到的,是如此深刻的心痛的声音。
向一桩经历背叛的婚姻拖鞋,对她这么一个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来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说服自己,可是,她别无选择,她的生命,是父母赐予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和父亲的命比起来,又算什么呢?
只要父亲好好的活着,她就这样一辈子和袁牧放继续过下去,又能怎样呢?
其他女人能做到的容忍,她也一样能够做到……
低头正在吃饭的袁牧放嘴角向上翘起了一道胜利得意笑容,果然,是这样,这个女人,妥协了。
“林颜啊,林颜,现在你才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太高估了我的容忍度呢?你和其他男人暧昧不清,那些男人纷纷为了出头,打我,还把我关进警察局,林颜,如果我还继续和你过下去,我这个男人当的是不是太窝囊了?”
“我是清白的,你不要自己做了不光彩的事情,就怀疑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林颜正色义正言辞的说道。
“呵!”袁牧放冷笑一声,“林颜,你真是我活到现在见过的最不要脸的女人!”
林颜面色铁青,之前心中涌起的阵阵悲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袁牧放嘴角扬起的嘲讽,竟是那么刺目,这个男人让自己留下来不就是等自己说出此行的目的然后狠狠的奚落吗?而该死的自己竟然因为他那眼神而相信了他的善良,这男人,哪里会有什么善良,他根本就是一头没有感情的豺狼。
林颜再一次认清了对面这个男人的本质,同时在心里奚落自己的天真。
而袁牧放却还不罢休,他要将之前所受的种种羞辱这会儿统统都报复回来,看到林颜那张惨白悲愤的脸,他心里充斥着报复的快感,嘴角的嘲讽,直朝着耳根蔓延而出,“我想起来了,你这么做是不是为了我那得了癌症的岳父大人啊?”
林颜面色呼的一下铁青,握着勺子的五指指关节处隐隐泛起了白色,“袁牧放,做人太忘恩负义会遭报应的,这些年,我父母对你怎样你应该清楚的很,就算我们在闹得不可开交,可不可以不要将战火烧到双方父母的身上,我们父母年纪都大了,他们不应该为我们的婚姻再去背负不应该的难过和痛苦!”
“林颜,你觉得可能吗?”袁牧放反问道。
“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无话可说,那就尽快把离婚手续办了,还有房子的钱,你也知道的,现在我需要那笔钱!”
林颜到底是骄傲的,袁牧放得意的表情告诉她这男人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她被逼无奈的场景,骨子里那不服气的因子又开始作祟了起来,袁牧放极为轻蔑的冷笑一声,“林颜,你当真可以为了你的骄傲,连你父亲的病也不要了吗?”
斜光照着林颜那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