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极圣此时正扶着受伤的司空夏树,这场大战看得是目瞪口呆,就这么转瞬的事情,战斗就成了两败俱伤的生死之局,而且他明明看到一头灵兽使出了人类修士才可有的域力战技!!凌厉杀伐的时机一点不逊于久经战事的剑修。
还造成如此强大的破坏力和影响,这下子周边的所有大小势力应该都能感受到这边发生了些什么。
天啊!
那究竟是什么?!
崔极圣的心底在呐喊。
如果是高阶的御灵师使将出来的强大的战技,那是再正常也没有了,但是,那是头灵兽……血爪灵兽竟然能使出战技!!
还是如此大规模杀伤的战技。
什么概念?
灵兽难道也能修炼人类修士的功法,也能打开域力?
难道还能像人类修士一样修成御灵司不成?
以‘兽’控兽?
这……究竟……是什么逻辑……
瞬息间,崔极圣一脸的目瞪口呆。
晓是崔极圣自问驯养过不少灵兽,也了解不过奇怪诡异的血脉能力,此时此刻也失去思考消化的能力,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在他看来完全超越自身常识,闻所未闻的诡奇事件了。
不过,现下北痕的少主侍桀皓身心关系灵兽,方寸大乱,正是脱离这凶险之地的良机,无论如何是再也不能错过了。于是崔极圣一边托起那昏迷的司空夏树,一边择路而逃,在心中也只能默默的祈祷那头血爪兽能活下来并且尽快离开这里了,以后有机会再了解了。
……
此时,山谷另一侧的河底的冰水清凉彻骨。一蓬蓬水流也恰恰在此时将他冲向了下游的一处小瀑布处的礁石,撞击之下,本就撞击得重伤虚弱的血爪兽彻底的昏迷了过去。随波逐流的不知冲向何处。
鹰身受了血肉骨弹如此近距离重创,血肉模糊,白羽更是变为血红羽毛,做为饲主的侍桀皓可是将自身苦修的‘第一域力’与这头天谶诡鹰性命相连,灵兽受重伤,他作为饲主,此刻也十分难受,气血不断上涌,好似要将五脏完全吐出体外般。
本身法力严重受影响,体内一些术法也完全使不出来,就算使出来,短时间内也无法连续使用。加上能驭使的‘悚魂道人’孙玉符已死,余下的北痕门徒又大部分在四处追拿犯人,一时间侍大少主也没有办法去管那血爪兽死活。
侍桀皓硬撑着身体,与这头天谶诡鹰的神识尝试联系了下,顿时发觉神魂还是若有若无,只是随时都有消失殆尽的感觉,心中不由对血爪兽充满了怨恨和憎恶,空中的情形看不清,但能临了反过来致命一击,这个只灵兽果然不是凡物。
喂食了重残濒危的鹰兽一枚救命的灵兽髓益丹,侍桀皓看了看左侧的山谷,现下血爪兽生死不知,如果要继续抓捕余下的囚徒,也需要得力的灵兽辅佐,否则回去根本没法有个交待。
回头再看把血爪兽的肉身甩飞出去,正在撕咬犬魔的黑色大蜈蚣,心下不由得有了主意。
天谶诡鹰受既然重伤不堪大用,这头悚魂道人的牙朱蜈蚣用来应付下总是聊胜于无!侍桀皓想起造成这一切的血爪兽不由恨得牙痒痒,起手又打开一道黑色卷轴,“父亲给我留的这个召唤軕轴,原本就说是极厉害的东西,要我情非得已不可使用,现下囚徒四散,得提前用用了。”
……
泛黄的卷轴徐展开后白雾骤现,庞大的火焰气息迎面而来,一只浑身沾满烈焰的火灵鹤闪现~又径直冲向眼前的大蜈蚣。
漫天的尘火突降,只听巨大的烈焰爆裂声连续响起,那牙朱蜈蚣竟是整条直接掀飞,再重重坠地,半晌没法动弹。
“哈哈哈,正没事闲得慌,究竟是谁这么懂事,这就召唤老子出来透透气了!”
“侍剑棠吗?!嗯,不对,你是他儿子。哼哼,小鬼,你敢使唤我,要是没有好的活祭品,呆会我连你一起吞了!”
见眼前这头庞大的火灵仙鹤竟能通人言。而且它身上传来的巨大威压竟是让侍桀皓有陷入泥沼无法动弹的感觉。完全没想到父亲竟把他视若奇珍的战兽暂借给了自己。可见他侍桀皓在父亲眼中的重要性,心中不由得对即将到来的兄弟和宗门夺位之争稍定。
“等等,这里是搞什么……为什么有如此大的动静?”火鹤猡很快发现了周遭的变化。
“是这样,鹤猡前……前辈,我们刚刚遭遇了囚犯暴动,这周边的许多人,都可任您差遣,使用,只要您能帮我完成现下的宗门使命,捉得一干人犯,还有,帮我要回一头怪物,应该是下品法质型……”侍桀皓说着似若无意的瞄向眼前正生龙活虎的巨大蜈蚣。
“哈哈,小鬼头,别贪得无厌,你要这只蜈蚣可以,捉几个囚犯还不在话下,但是那头犬魔和一百个活人,给我自行准备好,我火鹤猡就勉强帮你这个忙了。”火灵鹤拍了拍火翼,心不在焉的样子。
“不是的,前辈,晚辈要的并不是这头灵兽。”侍桀皓在门中时听过一些关于这火鹤猡前辈的传言,那可是传说的‘东天十灵’之一啊,打马虎不得。
于是,侍桀皓又主动将适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眼前的这位火鹤前辈。没想这位火鹤前辈却是越听越是认真,越来越激动的样子,
“小子,快说,那头把你的破老鹰打得落花流水的血爪灵兽现在到哪去了?”
“应该是……掉落到山谷的另一边的河里了,现在生死不明。”
到得最后,这头刚召出来的火鹤竟立马‘呼’的展开带着焰气的翅膀,磅礴的热气不断攀升,把侍大少主和一干人等完全撇下不理,直往山谷左侧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