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倒也不瞒她,听见她问,就把自己对舒宜尔哈那位侄孙的印象说了一遍,好笑的是,自己的侄孙,性情品行竟然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舒宜尔哈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了,但是胤禛挺严肃认真的,她也只好跟着摆出张正经脸,听着胤禛在那儿夸富察文州。
在胤禛嘴里,舒宜尔哈这位侄孙,是个允文允武的俊才,上马能战下马能书,性格谦逊稳重,人品温雅端方,长得玉树临风,端的是一个浊世佳公子,当然了,这是舒宜尔哈总结出来的,胤禛本人不可能这么说,他的着重点都在文州的品性和能力上,相貌什么的,只略提了两句,他不太在意这个,而且,他的用语还是比较含蓄的,但是,他的话被舒宜尔哈艺术加工过之后,会变得比较狗血也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按理说胤禛看好自家娘家后辈,这是件好事,但是,舒宜尔哈总觉得有些别扭,她跟了胤禛这么些年,与乌喇纳喇氏的关系,可从来就没好过,两人基本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不会主动出手对付对方,但对方有事,也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这些年下来,说什么仇怨严重了些,但积怨着实不少,让她们两人和谐相处,那简直是个笑话。
可是胤禛现在的打算,明显是想将她们两人拉到一起,舒宜尔哈不确定他是不知道她跟乌喇纳喇氏之间的真实关系,还是说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考虑,所以,她不能做任何表态,想了想,她决定把问题推给别人,自己不趟这趟回水,于是不发表任何意见,在胤禛询问时,只说听他的,同时让他跟乌喇纳喇氏商量,毕竟乌喇纳喇氏选女婿的尽头,一点儿不必她选儿媳差,只有比她更挑剔的,胤禛看好的人,人家可未必看在眼里!
舒宜尔哈不肯表态,胤禛略微有些不高兴,在他看来,自己肯提前跟舒宜尔哈商量,她该高兴才是,像现在这样不冷不热的,实在是有些扫兴,心情不好,胤禛就不想搭理舒宜尔哈了,可是舒宜尔哈多会看他脸色呀,立即察觉他情绪不好,马上进行描补,半是撒娇半是解释的说:“爷肯提前跟妾说,那是给妾的脸面,只是这事儿,妾实在是不好说什么,您想啊,那文州虽说是妾的晚辈,可是妾也就在他小时候见过两次,如今是个什么样儿,妾一点儿都不清楚,哪里敢说他是好是歹?二格格是福晋的心头肉,也是爷唯一嫡出的女儿,您和福晋总是想给她挑个好的,文州若是真好,那自然千好万好,但若是他有什么不足的地方,二格格下嫁与他,岂不是受委屈了?再有一点,您也知道,妾跟福晋并不算亲近,您想把二格格嫁到妾娘家,福晋也未必乐意,妾这边也……觉得有些突然,又不知道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考虑,妾不敢擅自做主,这事儿吧,只要您跟福晋都同意,想来大伯他们也不敢说不愿意,妾又在中间掺和什么?您尽管做主就好,妾没有任何异议……”
听了这话,胤禛脸色稍微好了点,似乎想到了什么,闭了闭眼没吭声,不过也没在继续放冷气,舒宜尔哈暗自松口气,看胤禛好像很累的样子,忙上前给他捏肩揉胳膊,一边在心里寻思,准备回头就给娘家捎口信,让西林觉罗氏来一趟,她好跟她通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