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即使机会渺茫,她还是决定一试.
那口棺材,如果她之前感受到的没有错的话,里面躺着的一定是战南天.
可是明明心中如此肯定,她依旧没有勇气去查看,所以她走的很慢,好像只要慢一点就不会过早的失望.
没有永远都走不完的路,最终她还是来到了棺材的旁边.
素手轻轻的抚上棺材盖,手心刚才被自己的指甲掐出的鲜血直接附在了棺材上,冰凉的感觉让伤口微微犯疼,但凤浅歌却始终没有移开.
"战南天,你在里面吗?"
将自己的脸贴在了棺材上,凤浅歌难得露出这样一幅柔软的样子.
"你在的话就敲一下棺材盖好不好?"
女儿般的私语传入棺材,带着一抹无法掩饰的祈求.
"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还喜欢你,但是现在我想要你在我身边,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道那颗被战南天带走的蛋的时候,凤浅歌的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小腹.
那里已经变得平坦,仿佛从未有生命从那里诞生.
"你带走了他,原本我应该恨你的,可是我发现我竟然恨不起来,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刻意的回避这件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白子曦身上,以为只要报仇了,我就会开心.可是我发现我并不开心,没有你在,我一点都不好."
凤浅歌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直接从眼角滑落滴落在棺材盖上,冰冷的棺材盖毫无动静.
"主人,你."
另一边,白大人远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软弱的一面也是心疼不已.
在白大人心目中,自己的主人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她无所不能,所有人都喜欢她,但是她眼中却从来没有任何人,只有神才能做到这般的薄凉.
只是白大人似乎忘了,若是凤浅歌真的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就不会把它带在身边,尽管它是一只看似很厉害的神兽.
看着凤浅歌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小孩一样,将这个人都靠在了棺材上,仿佛那个棺材就是她口中的那个人,白大人的心更疼了.
白大人的话凤浅歌并没有听到,她完全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个充满悲凉而又绝望的世界.
凤浅歌既希望战南天就在那,因为她很想他,但是又很不希望他真的在,因为那是棺材,棺材的背后意味着什么,凤浅歌不敢多想.
这一刻,她放任了自己,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做最真实的自己,将冰冷的石棺作寄托,仅容许自己就软弱这一刻,软弱过后,她又是外人眼中那薄凉的她.
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薄凉,因为交出去的心想要收回真的很痛.
哭了一会儿,凤浅歌也有些累了,但是她并没有坐下休息,反而用力的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水,一双美眸中满是坚定.
双手按在棺材的一头,凤浅歌猛然闭眼,正欲推开棺材,一直毛茸茸的爪子阻止了她.
"主人,让我来!"
白大人已经化身威风凛凛的白虎,偌大的爪子直接覆上了凤浅歌的素手.
感受到手上的柔软,凤浅歌缓缓睁开,自然明白白大人的好意.
棺材若是危险,白大人帮她扛.
看到白大人那执拗的眼神,凤浅歌的心一暖,但还是坚定地摇摇头:"不,我来!"
无论是出于什么心,凤浅歌都想做那个亲手揭开真相的人,这件事无可替代.
白大人跟在凤浅歌时间久了,也知道一旦是她下定决心做某件事,并不是它可以阻拦的,索性就收回了手,但还是站到了她的身旁,以防有什么不测.
棺材盖很重,凤浅歌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才缓缓将它推开.
一道月白的光华从棺材中绽放,就连从大殿顶端射下的光芒也在这样的光华之下黯然失色.
感受着忽然出现的光芒,凤浅歌的手微微一颤,但还是继续的推着.
"轰隆隆!"
终于,棺材盖被全部推开,刺目的光滑让凤浅歌本能的眯起了眼.
在强光之中,凤浅歌隐隐看到棺材中静静的躺着什么.
待看清那里面的东西后,凤浅歌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