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立刻开始垂泪,刘杉前进一步,压低声音道:“是否为大将军?”
小皇帝抬头,泪眼朦胧地点头,激愤道:“尚封贼子欺人太甚,居然挑动军队哗变,杀害朕之至亲张褒和那么多朝廷重臣,是可忍孰不可忍?”
“嘘,陛下轻声。”小皇帝声音很大,刘杉吓了一跳,连忙压低声音道,“禁卫军都是尚封之人,稍有不慎将大祸临头啊。”
“哼,朕不怕此贼子。”虽然小皇帝说不怕,声音也变小了。
刘杉道:“尚封现在执掌禁卫军和近卫军,城门军中也多有其旧部,在京城权势颇大。陛下须与之虚与委蛇,暗中发密诏调外军入京,而除之。”
小皇帝道:“宫内宦官经过上次刘峰铲除五狼之后,现在剩下的都是忠心之辈,可以信任。然而尚封却命令禁卫军阻拦宦官出宫,朕之诏书出不了宫门啊。”
刘杉道:“臣愿冒死为陛下带出密诏,不知陛下准备调那支外军入京?”
小皇帝道:“冀州刺史刘峰有拥立之功,然而却被尚封此贼逼出京城,可否密调其入京?”
其实当时赶刘峰出京的还有小皇帝的外公张褒和司徒刘骧,当然现在小皇帝选择性地忘记了,只说是尚封干的。
刘杉道:“刘峰骁勇善战,陛下可以调其入京,然应当多调几支军队,让他们互相牵制,防止今日大将军之事重演。”
小皇帝一愣,想了一下,点点头道:“皇叔所虑极是,西凉中郎将破虏将军董卓,征讨羌胡、黄巾贼以来,战功显赫,可否调其入京?”
“董卓为人残暴、骄横,手下将士都是凉州胡汉混杂,凶悍无比。臣担心,其入京而不能治。”刘杉有些担心地说。
小皇帝却道:“西凉之地乃苦寒之地,将士如不凶悍,如何能治羌胡?朕非调其一支进京,而是数支军队进京,他们互相牵制,应无大碍。”
于是刘杉不说话了。
小皇帝继续问道:“还有谁的兵马可调?”
刘杉道:“扬州刺史孙坚、青州刺史孙登、徐州刺史徐泰、并州刺史刘玦、幽州刺史刘芳,皆可调。”
小皇帝眉头一皱,道:“扬州刺史孙坚虽然骁勇善战,然却是尚封的人,怎能调其入京?这岂不是帮尚封的忙吗?”
刘杉道:“不然,臣观孙坚耿直之辈,对大汉朝和陛下忠心耿耿,只要有密诏给孙坚,其必遵旨勤王。”
小皇帝点点头又道:“青州刺史孙登,徐州刺史徐泰,不是刚刚才下旨,命他们围剿兖州黄巾贼了吗?如果他们都进京,兖州的黄巾贼兵又怎么办?幽州的兵马北拒鲜卑,并州兵马更是北拒鲜卑,西拒羌胡,不可轻动啊。”
刘杉道:“黄巾贼兵乃癣疥之疾,尚封乃心腹之患。陛下明里命孙登、徐泰剿灭黄巾,密诏却命其勤王,正可掩人耳目。并州和幽州铁骑,善战之兵,只要来一部分,想来就足够了。幽州、并州的鲜卑、羌胡虽然凶悍,然幽州有护鲜卑中郎将公孙姬苏,并州有护羌中郎将孙琦坐镇,应当无碍。”
孙琦自从青州返回并州,又多次立功,后率骑兵相助幽州刺史刘芳剿灭黄巾军,积功升为护羌中郎将。
刘昌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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