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高云庆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傲然道:“他来做什么?我凌云帮不屑于同这群宵小打交道。”
“这个怂包敢叫我传话,当真是勇气可嘉。”皇甫崇也冷笑了一声,“我也问过,他却不肯细说。不过,我瞧他神色,似乎不像是说谎,的确发生了什么大事。”
“那他说什么了?”高云庆面上有些凝重,连皇甫崇都觉得可能是出了大事,肯定是出问题了。
苏思曼没有那么多思考,也对飞鹰堂没什么概念,插嘴道:“那根竹竿说,想让高大哥回去主持大局,放了他们飞鹰堂被扣留的弟子。”说话间,苏思曼想到了那个风不吹前后的态度,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禁摇了摇头。她对风不吹同皇甫崇之间的瓜葛有点小好奇。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明日一早,我就和小强回雁城。”高云庆再度皱起了眉头,这个风不吹,若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根本不敢来这儿找他。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有了这一出,丁小强闷声吃饭,高云庆和皇甫崇也是低头不再说话,倒是苏思曼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食不言寝不语,这两人居然只遵守一半!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不说话。
沉闷的过程中,一顿晚饭就这样结束。
之后小强被打发去收拾行李,高云庆和皇甫崇仍在厅里谈话,苏思曼则自动揽下了洗碗的活计。
只听高云庆问道:“皇甫老弟是留在此地还是同我师徒二人一道回雁城?”
“暂时还脱不开身,此地还有些事未完成。待小弟将事情办妥了,再来雁城找云庆兄。”
“如此也好。苏姑娘委托你的事进展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人也未曾瞧见,祸福凶吉难以预料。”
“呃……苏姑娘的事你可不能管一半就撒手啊,不然回头我一定到处给你宣扬去。”高云庆笑着打趣。
“你就别瞎起哄了,管好你自己的破事吧。”皇甫崇也笑道。
“眼瞅着年关就近了,怎么还出了这么多破事,真败兴。我还说要同你好好喝喝酒,这次怕是又不成了。”高云庆感叹了一声,默了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拍腿道,“对了,苏姑娘怎么办啊?”
皇甫崇没吱声。
这时苏思曼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进堂屋,十分坚决地道:“我还是留在屏宴城吧,卿染的事还没弄清,我不能走。”
“皇甫老弟反正还在这儿,叫他多帮衬着点。你就住这儿,当自己家一样。老实说,我觉着有些对不住你,这回得将小强带去,正式加入凌云帮,有些规矩改不了……虽是不太厚道,可也没办法……”高云庆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飞快瞥了皇甫崇一眼,“这回可就你一个姑娘家住,我还真是不放心,尤其是你又遭了这些事,出门什么的也不方便。好在皇甫老弟在,我就放心多了,嘿嘿。”
皇甫崇白了他一眼。
第二日一早,高云庆就带着丁小强离开,朝雁城赶去。
原本热闹的院子就只剩下了苏思曼一人,冷冷清清的,她觉得有些寂寞。昨天补的和改小的衣服都还搭在针线簸箩里,她将它们叠好,放进了衣箱里。实在是无聊,她开始拿着扫帚扫雪。扫了一半就开始发热了,她歇了会,接着扫。院子里的雪都被她扫干净了,可天色还很早。她突然觉得好可怕,为什么连孩子们的嬉笑声都没有了,世界这样安静,这样寂寞,寥落得似乎都不存在,仿佛她是置身于一片虚空中。她如今是个通缉犯,外出的事能免则免,几乎等同于与世隔绝了一样。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就她一个人,寂静无处不在。一切都静得那么可怕,那么诡异,那么叫人心惊肉跳!她觉得这样的日子真的不适合她,这才小半日,她就已经受不了,再过几日会不会憋疯了?
她不能这样一直像缩头乌龟似的躲避着,不能坐以待毙,不能只靠别人搭救,她告诉自己。
她要出去,要接触外面自由的世界,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
她本来就没犯罪,为什么要活得这样憋屈?
是的,一定要出去!
她明白,眼下之所以这样被动,是因为她还太弱了,太容易被欺负,没能力保护自己。试问,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所以,她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她要变得强大起来,她再也不要受人欺压迫害。
在这个拳头比道理更权威的世界里,学一身武艺绝对是自保的妙法。
她要拜师!虽说按她现代时的年纪来看,学武已经太晚,不过,如今她附体的这肉身正值豆蔻年华,虽也是迟了点,但总归还能补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