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又联想到郭成无缘无故地找自己拜师，沉寂几十年的心竟然产生了波澜，问道：“谁让你来拜师的？”

对于这个问题，郭成早有准备，当即回答道：“最近几天做梦，梦里老是有个声音，说东山上住着个神仙。我寻思着，既然是神仙，当然要来拜师学艺了。电视上的孙悟空，不就是拜入菩提老祖门下才学会筋斗云和七十二变的吗？”

郭成这话，自然半真半假，他确实得到了‘东山’上有神仙的消息，却不是在梦里，而是通过预言纸。只不过，重生系统的存在比神仙一说还要神奇，他自然不会说出去。

云游子微微皱眉，刚才那番话，如果换个人来讲，他其实可以通过卜卦来判断真伪的，这虽然听着神奇，对老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可偏偏郭成是例外，卦象一片空白，让他无从下手。

不过老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就当郭成说的是真话好了，他也不在乎那些。只是卜卦领域有个规定，像郭成这种卦象怪异者，是不能学习占卜之术的。不过也没多大影响，占卜只是老头闲暇之余拿来打发时间的小玩意，他的真本事可不止这点。

“来徒弟，让师傅看看你的资质。”

云游子将郭成叫到身前，伸出两根干枯手指在郭成手腕上，闭目静思。

郭成忐忑地等在一旁，心想这情节和小说上那些高人给主角把脉的桥段好像，只是不知道师傅会不会突然来一句‘此字脉象上佳，天赋惊人，将来必成大器。’

云游子缓缓睁开眼睛，看了郭成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让郭成心中一沉，“资质一般，甚至有些差。”

“那怎么办？”郭成着急起来，好不容易通过预言纸找到这个疑似高人的高人，如果因为资质差的问题被逐出山门什么的，乐子就大了。

云游子瞪了郭成一眼，不满道：“在老夫这里，你就算没资质我也能变废为宝，资质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你要有一颗永不停息、勇攀高峰的心。”

“是是是。”郭成摸着头上的冷汗说道，既然不会被逐出师门，他也就放心了，至于师傅口中的雄心什么的，他就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倒不是郭成顽劣不堪，只是这些道理他前世都懂，也就不用师傅强调了。

云游子摸摸下巴，将稀稀松松的胡须捋直，“不过，资质差肯定是有影响的，我先传你一些粗浅功夫，你的路要比别人走的艰难些。”

郭成听到这些，有些失望，听师傅的口气，显然短期内不打算教自己真本事了，而且师傅口中的粗浅功夫，如果像少林和尚那样，天天跳水扎马步什么的，他就彻底傻眼了。

云游子看郭成焉头焉脑的样子，岂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翻了个白眼后说道：“师傅的粗浅功夫，放在世俗中不知道多少人抢着要，你能学到三分精髓，天南地北都可去得。”

郭成这才心里平衡一些，但对于不能学到师傅的真本事还是有些失望，不死心地问了一句，“那徒弟什么时候能学真功夫？”

“这个吗？”云游子又捋了捋胡须，道：“等你达到我的标准，自然会传给你。安心啦，师傅将来还要靠你保护呢，你没点真本事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