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挥剑圈转,将令狐冲长剑击飞隔开,令狐冲身子随剑而去,随即身子在空中一折,长剑倏地又刺将过来。
他二人就这般,你来我往,数十招便已经拆解过去,竟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过了半响,他二人谁也沾不得上风,但令狐冲气功内力修为终究是差云飞太多,气力渐渐不支,终是败下阵来。
风清扬在一旁瞧得兴起,神色之间全都是满意之色,但是又有一丝的不舍之意,念及过往,一时竟是痴了,见他二人停手,回过神来,将一旁早就备好的酒壶丢了过去。
云飞二人相视一笑,仰头痛饮。风清扬招手道:“你二人先过来,我再最后传授你们一些东西。”
令狐冲听了面色一变,他与风清扬相处数月之久,虽是平日里只谈及剑术剑法与武学修为,但每每之间,对风清扬的宗师气度,钦仰敬佩,更是觉得亲近之极,说不出的投机。
虽是高出令狐冲两个辈分,但在他心中,当真如云飞一般,有一股平辈知己、相见恨晚之感,当下急道:“太……太师叔,您这是要到走?您又要到哪里去?”
风清扬摇摇头,并未回答,只是说道:“休要做着小女儿姿态,你先听我说。”
“这天下间的用剑高手,活学活用只是第一步,而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真正上乘的剑术,则是能制人而决不能为人所制,一切须当顺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与人争斗之时,不取剑招,而存剑意,心中不可留有一丝的剑招残余,否则剑意不纯,那便是落了下成。”
云飞道:“临敌时以意驭剑,千变万化,无穷无尽。倘若尚有一两招剑法忘不乾净,心有拘囿,剑法便不能纯,剑法不纯,则不能败敌。”
风清扬点头道:“武当派的小子聪明,便就是这个道理。”云飞苦笑,相处了数十日,倒也习惯了风清扬口中的武当派小子,开口道:“大道理虽然明白,但倘若自己去做,便就真真的难了。”
令狐冲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
风清扬又道:“武当派的小子,我观你每日必定打坐炼气,那你练剑之时,必定是以气为先了?”
云飞闻他此言,心中一凛,沉吟半刻,说道:“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剑术剑法,内功修为,一样不可或缺。说道细处,曾有一武林前辈所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独孤求败前辈,四十岁后不拘泥于物,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然则一个身无内力,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剑法剑术再高,可以用花草伤人么?传闻,宋朝有一剑法,名曰《六脉神剑》,单凭手发剑气,倘若没有深厚内力,如何发的?”
风清扬问道云飞所言,眉头紧缩,不知该如何作答。
云飞又道:“人身苦短,精力有限,能得剑术内力大成者,世上千年,寥寥无几,再者人各有志,天性使然,有人喜练内力,有人独爱剑招,两者不可兼得者,我以为,内力练到极致者,耳聪目明,身法高超,气力最大,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便是这个道理,故此,内力自然要比剑术要种一些,当然,也不是说剑法一无是处,倘若你不懂剑法或者其他招式,便如空有宝山而不能用一般。”
“风老前辈,你且瞧来,那豺狼虎豹,可食牛羊,然则犹如巨像那般的庞然大物,那些畜生可惹得起?抬手投足间有极大威力者,不外如是。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倘若你没有内力支撑,又能快到哪里,就算你快到极致,你一剑刺来只伤亡我皮毛,而不伤我筋骨,又有何用哉,我只一招,便可将你毙命,孰是孰非,可以一观以。”
风清扬太望天边浮云,有得半响,长叹一声,道:“想不到,竟是你这小子给我说教,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呐,去休去休,且管他,谁胜谁负,谁存谁走。”
噫吁嘻,嗟乎今日之见闻,七十年纵横武林,何等意气风发,然则祸起萧墙,兄弟反目,世态炎凉。
心曲怅,独具后崖又何妨,自中苦闷谁人知,剑气之争人走茶凉,数十年之坚持,顿悟荒唐?
去休?去休!归隐山林,笑看红尘,老来得此,甚慰?甚慰!!!
剑气,气剑?百年争斗,阴谋散场,人心鬼魅,荒唐?荒唐!!!
风清扬绝世英姿,剑气之争,难分难舍。村人实在是笔力有限,苦似一晚,只得若此。令狐冲与楚云飞的剑法,到底修到何等境界,下文慢慢交代。
这一章总是感觉少了点啥,可是我又看不出来,万望书友评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