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宋路微微一笑,还礼答谢。
等武夫取水归来,宋路已经走进了大门,站在了黄忠刚刚劈柴的柴火堆边。见黄忠端着水来到自己面前,宋路小心的接过水一饮而尽,然后目不转视的盯着那武夫。
那武夫见书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又问道:“请问公子还有所求?”
“哈哈哈,小生刚见壮士大刀舞的虎虎生威,小生冒昧问一句如此功夫为何不投军从伍,而在村落与这农夫为伍,劈柴种地?”宋路“挥手一刀”劈中了黄忠的要害。
“额…老夫小计雕虫,不足挂齿。公子谬赞!”黄忠不好意思的向着宋路作了个揖,看了看自己的刀,叹了口气道:“公子有所不知,老夫也想从伍,建功立业,可老夫独子少染风寒,体弱多病,叫老夫如何安心从伍啊!哎!”说完这些,黄忠转头向屋内望去,然后不再说话。
“哈哈哈,既然壮士有心,那在下也不必多费口舌。在下桂阳太守宋路。”宋路双手抱拳,朝黄忠一举。
黄忠一听原来是之前前来招揽自己的辛林的主公,桂阳太守宋路,眼睛里不禁闪出了一丝精光而后又暗淡了下来,说道:“原来是宋府君!黄忠拜见宋府君!先前已有辛主事前来招揽于我,我已说明我的难处,还望府君……!”
“想必在下此行目的黄壮士已知,不必急于答复。先让在下看望一下令郎。”宋路直接挥手打断了黄忠的话。
“这…好吧,府君这边请。”黄忠思考了一下还是带着宋路进了屋内,来到黄叙床前。
宋路打量着黄叙,大约十三四岁,面色蜡黄,骨瘦如柴,身体也很虚弱,还不时的磕上几声。黄叙见到自己父亲带着人来到他的床前,正要起身施礼,被宋路按了下去,对着黄叙说道:“公子请躺下,不必多礼。”
“父亲,这位是?咳咳咳…”黄叙还是问了句,但是当着客人的面还是没忍住又咳嗽了几声。
“叙儿,这位是桂阳太守宋府君,前来探望叙儿。”黄忠上前将黄叙被子又重新盖了一遍。
“宋府君有礼,还……”
“不必说话!公子还请静卧!”宋路又一次打断了黄叙说话,转过头对着黄忠说:“在下略通医理,可否为令郎诊脉?”
“哦?府君既通医理还劳烦府君为叙儿诊脉。”黄忠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既然宋路说自己通医理,也罢,让他看下也无妨。可是下一刻黄忠又奇怪了,这个宋路明明说自己通医理,为何这把脉的手法和寻常郎中的手法不太一样。虽然奇怪,但是黄忠也没说什么,只是站着,看着。
“令郎的病并无大碍!黄壮士如若信得过我,我开一方,服下后可当天顿觉舒爽,半年后可痊愈。再辅以一些补气养虚的药方,令郎三年必定如同黄壮士一样强壮。”宋路把完脉之后微笑着对黄忠说道,说的头头是道,而且极其肯定。
黄忠一听顿时眉头舒展,可是想到张机的话,还是不敢太高兴,张机毕竟是神医,这宋府君虽然已是一郡之守但仍是个为及弱冠毛孩子啊,所以还是不太敢信,试探的问了问:“府君,神医张机曾对在下说过,叙儿这病只能控不可愈啊。”
“在下祖上乃周朝宋国国君,此方为古方,失传已久,故张神医不知。如若信我,制上一帖,一服便知。”宋路怕黄忠不信,连祖宗都搬出来了。
“如此…好,就依府君。如若叙儿真有所好转,老夫就随府君走。”黄忠也是下了决心,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被这个宋路医好,就随他走吧。
“好,那就要有劳嫂夫人今日做下酒菜,等待令郎好转,我也好与黄壮士痛饮一番!”宋路说完走出屋门,令屋外辛林、甘宁等人进院,又令仆役拿出带来的药材与鸡在屋外炖上了。(其实说了这么久,黄叙患了什么病呢?很简单,少染风寒,也就是现代人得了感冒,还伴有咳嗽,后来一直没有好,慢慢的咳嗽咳成了肺结核,还好这黄叙年龄不大,肺结核在古代基本没什么方法治疗,可是来自后世的宋路却知道,中医有种食疗可以减轻肺结核的痛苦,如果病不重,完全有可能治好。那个方子也就是黄精鸡!黄精炖鸡!)
正午时分,药香味已经弥漫着整个院子,与其说是药香味,不如说是鸡汤的香味,负责炖药的仆役已经吞了十七次口水了。宋路一看时辰差不多了,便令仆役将药端上来服侍黄叙喝下,也算是结束了这个仆役的痛苦。但是黄叙刚刚喝完,仆役的噩梦又来了,宋路又吩咐仆役准备猪蹄加药材炖制下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