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墨有点不明白什么意思,杨掌柜摆摆手让他走,杨墨满是疑问地离开了前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习惯性地掌上灯,自己来到院中练了一趟刀剑,便脱了外衣,掀开被子准备睡觉。右腿刚伸进被窝,杨墨就是一愣,里面有东西。还是软的。杨墨一下跳下床把被子一掀,不由地苦笑不得。原来自己被子里面已经躺着人了,不是别人正是红珠和小白。小丫头正蜷着身子抱着小白睡的正香呢。因为杨墨把被子掀开,一下把她弄醒了。只见小丫头揉揉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说:“哥哥,你回来了!”
杨墨万分奇怪地问:“丫头,你怎么在我这睡觉啊!”
“我跟娘说了,今天要和你一起睡,过几天你就走了,娘说,也许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哥哥你别走。”说着说着小丫头就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哥哥还会回来了的,哥哥以后还是会回来看珠儿的……”杨墨赶紧单手抱住红珠安慰道。
杨墨越劝,小丫头哭得越厉害,到最后杨墨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任由她哭,小白在旁边端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两人,有点不明白两人发生了什么事。
到最后小红珠也累了,径直在杨墨怀中苦着睡着了。杨墨轻轻拭去红珠的眼泪轻轻地放下她,可是小丫头紧紧地抱住杨墨的腰,死都不松手。杨墨无奈了,只好也和衣躺下盖上被子。吹灭油灯。不多时就实在抵不住困意睡着了。点点的星光洒进杨墨的小屋,轻轻地抚在红珠的小脸上,那一刻,倾国倾城。
第二天杨墨和丁长生来到皮具店,将众人的尺寸说与小伙计。杨墨与他商量,能不能先将狼皮背心先用现成的抵给自己,大不了剩下的狼皮就送给小伙计了。小伙计一听当然是一万个乐意。马上选了六个合适的狼皮背心给了杨墨。杨墨和丁长生把剩下的背心分别送给了王氏,柳氏,常氏,张寡妇和红珠。这里面只有二狗一个人是男的,主要愿意是杨墨考虑到二狗家在众人里面算是最穷的一个了。这年冬天二狗穿的还是白智的剩衣。
处理完狼皮的事情,丁长生把卖狼肉的钱拿出来,又喊了杨琳,朱坤,王云,红珠等人来到长春酒家,众人举行离别前的聚会,小丫头紧紧抓住杨墨的衣角就是不松手,生怕杨墨跑了。早上的时候,杨墨就起的很早去办狼皮的事情了,害得小丫头生了半天的气。
众人这次喝酒少了一些欢快,多了一些伤感,众人想起马上就要分离的事情,酒量也明显的涨了不少,王云也是如此,到最后稀里糊涂地全喝醉了,杨墨还好点,至少眼前能看见三条路,其他几人都趴在桌子上不会动了。杨墨让楼下伙计上来让他通知白府的人来收拾场面。到最后,众人全被抬到白府,杨墨被红珠紧紧抱住。到最后依旧是杨墨和红珠睡在了一起。
其后的两天,杨墨、杨琳、丁长生、红珠和白智五人找到范老头,每个人都在范老头面前磕了几个响头。这一去也许就是永别,杨墨知道,就算自己再回到叶城,只怕范老头也等不到自己了。范老头扶起众人说:“你们五个,是我范昭阳收的第二批徒弟。第一批徒弟现在就剩下你们大师兄暗蝠了。你们还不知道你们大师兄的名字吧。他的真名叫雨落。很秀气的一个名字,你们大师兄遭过大难,全家一十五被三名女子所杀,从那以后,他便再不信这世间的女子。琳儿,我不指望你能放下和你师兄的矛盾,只望你在没有把握赢他的时候千万不要招惹他,我死了以后,他便不会对你们任何一人手下留情。墨儿,你是个很坚持的人,这一点我很喜欢但是也很头痛。我还是那句话:杀人吧。长生,你生性忠厚,待人和气,但是须知道现在这个世界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你要学的奸诈一点才好。智儿,你性情温和却记仇。而且性子有点燥,练武的时候有时会静不下心来。这个以后你要克服。珠儿嘛,还是找个好丈夫比较好。总之记住师傅的一句话: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知道了吗。”
五人听的心中都是异常的沉重,都大声喊:“知道了师傅。”
“好。走吧,但愿以后还有相见之日。”然老头摆摆手,五人别了范老头各自回家。又过了一天,这天是三月初六,杨墨来到丁爱内宅,丁老爷子亲自给杨墨换药。翠翠老太太在旁边直抹眼泪。
杨墨恭恭敬敬地跪在两位老人的面前,给两位老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呜呜地哭出声来了。杨墨站起来走到丁老头的身边轻轻说:“爷爷,我走了以后,你多陪陪奶奶,药店的事您就少操点心。也要多麻烦您管管师傅。”
丁老头轻哼一声:“臭小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快点滚吧,看着你们这些小东西我就心烦。”说完挥手示意杨墨赶紧走。杨墨又跪下朝着丁老头磕了三个响头。转身来到翠翠老太太面前说:“奶奶,您也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回来看你们的。”说完又跪下给翠翠老太太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走到小云小烟身边轻语:“两位姐姐,爷爷奶奶就交给你们了,我走了,我保证半年后就回来。你们也保重。”小云小烟和杨墨关系甚好,平时都是打打闹闹的。听了杨墨的话,两人眼中的泪水也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落个不停。杨墨拭去二女的眼泪说:“别哭了,都知道我怕女孩流眼泪还来吓我。我走了。”杨墨又想二老拜了三拜才离开丁爱。杨墨又来到白府,本来准备向白老头辞行,谁知道下人说老爷和六老爷从昨晚就没有回来。杨墨一下就明白了。白老头定是去陪范老头了。范老头以前就跟自己说过,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离别。所以众人走那天他是绝对不会去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