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金纹华丽的轻盈冰刃,一个是古朴凶猛的沉重战弩。论攻击和霸气,荒野之影的270点攻击提升绝对是所有敌人的噩梦,论帅气和威武指数,金怒冰刃无疑是完爆各种技能的装备首选。
“哦呵呵呵呵,哥有黄金器!”麟光意淫着自己拿着武器大杀四方的感觉,顿时就觉得心里有些飘飘然。可他本来还是在跑路,这不飘倒好,一飘起来就是一脚踩空,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前面的光明世界顿时就变成了一片漆黑。
“提示:棘刺陷阱对你造成了严重的伤害,并且使你陷入了15秒的流血状态!”
“哎哟我去,好险没死……”灰头土脸地爬了几下,麟光感受着腹部传来的剧痛,看着那几乎是一跌到底的生命值差点真被吓死,连忙灌了一瓶药剂才让生命值开始缓缓上升。
正想是谁在这里做了个陷阱的时候,麟光却忽然听到上面的积雪被踩得“嘎吱”乱响,再度开启潜行的瞬间便看见上面有一个头探了出来。麟光开启折光之瞳却发现那是个人类,而且是个样貌特别猥琐的人类。
绕脸一圈的细短胡子再配上那顶不知道几年没洗的兽皮毡帽,满口黄黑的牙齿微微张了张然后他又拿小指头去挖了挖鼻孔,其模样真是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简直就不像是玩家。
“坑里居然没东西,怪了。”似乎是对这个意外的发现相当失望,仔细地观察了一阵这个家伙便无奈地喷出一口臭气,转过身去就离开了陷阱的边缘。
“奶奶个熊,居然敢阴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来头。”麟光则继续在坑里待了一会儿,待到生命值完全补满之后他才悄悄地往上一跳,翻腿撩在陷阱的边缘便爬了上去。
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寂静雪地和色彩黄绿的森林枯草,要不是那些脚印和小树枝标记,麟光是绝对不会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强盗窝的。是的,这里确实是一个强盗窝,巨大的岩石上开凿出了一个延伸向下的洞口,边上还插着两根血迹斑斑的兽骨手杖。而那不时喷出的凌乱的沾血骨架,在散落后又被一股冷风给吸扯了进去,则给人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
【发现副本·飓风之井】稀疏的树木阻挡了远方的视野,你迎面走向这巨岩洞口的时候,一种古怪的气息从洞口中喷吐而出,期间还夹杂着一些不明生物的沾血骨架。虽然从表面的颜色来看这些骨头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但是那上面沾染着的血液却透露出一股新鲜的腥味--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了里面呢?但是我们还未进入这个地方,一切的秘密也都不得而知。
“居然是一个副本?”麟光的心脏砰砰地跳了几下,因为他差不多知道一个副本首杀的争夺价值。而眼下那些还未怎么发展的工会,一个副本首杀足以让他们的声望位列前茅,其中的巨大利益诱惑,绝对不是普通玩家能够想象的。
“现在看来我应该是最早发现这里的,不过这工会”麟光果断地拿出地图和笔,详细地将信息和路径记载了下来。眼看那不远处还有一些强盗的篝火和帐篷,麟光心思动了起来,也决定大概地试探一下这副本外野怪的等阶。
“哈哈,那些小娘们儿还硬着脸不答应收钱……”强盗们围着篝火取暖,坐在帐篷前的毛草垫子之上随意闲聊,那些话里的无聊内容自然是被麟光忽略,他只是潜伏在强盗的四周,然后缓慢地靠近其中一个的背后,心里默念了一声:“窃魂之触!”
只听得“咻”的一声细响,那个强盗转过头去愣了愣,然后又傻乎乎地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好像觉得少了什么一样,拿起匕首便站了起来。
“嘿,怎么了?”其他的强盗也注意到了他的异常表现,出于警戒他们还是拿出了各自的武器,然后便往他身后的帐篷包围了过去,似乎里面正藏一个人,而那个人还正巧拿了他的咸奶酪。
“杀你!”那个强盗看到时机成熟,掀开帐篷,伸出匕首就是一声霸气的威吓。只可惜里面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摸摸口袋又四处看了看,奶酪没有掉在地上,而且其他的强盗自然是不可能拿他那块咸奶酪,再加上地面上的脚印已经完全混乱,所以他也只好傻眼了。
“算啦,搞不好是松鼠什么的。那些小东西确实讨厌,过些天看我把它们都捉住。”
“不就一大块奶酪么?行啦行啦,过几天我们再去买一点就是了。”
“哼,真******…”那个被偷的强盗摸摸确实空掉的口袋,骂了几句便坐了下来,脸色也逐渐变得平缓,继续和他的兄弟们吹弹着希格穆里的温柔梦乡。
【雪地强盗】:二阶九段人形生物,长期生活在雪地之中的凶狠强盗,他们有一颗贪婪而凶恶的心,只要有利可图,一切原则和所以尊严都可以拿去抛舍。
长期以来的雪地群居生活赋予了他们一定的冰冻抵抗能力,并且让他们的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健耐打。行动较为迅速且肉搏实力较强,偶尔还会施展一些陷阱类的技能法术,是相当难缠的一种反派群体。
“看上去不是能随便搞定的,而且好像也没看见宝箱的说。”麟光观察了一圈没有发现可取的价值便脱离了强盗营地然后继续赶路,撕开那块咸奶酪的包装油纸咬了一口,酸咸适口的味道确实激活了麟光的味蕾。只可惜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还没等吃过瘾就已经连渣都不剩。
“嗯,以后还是弄点花样,每次都吃烤肉也觉得不好吃了……”甩手一扔,麟光便专注地开始了返程之旅。这一次他可不想再踩到坑里了,光丢人不说,搞不好还差点把自己给挂了。
麟光的身影确实是越来越远,强盗的怒火也是渐渐熄灭,而那飞出去的包装油纸则轻盈地落在了地面之,随后被冷风一吹,没有任何征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