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长夷愣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有了身孕,为何一直没听她提起?莫非刚才那一滩血是……紧扣着老者衣领的手瞬间松了下来,那老者见他松手,吓得连滚带爬的就要出门去。
“回来!”夏侯长夷回转过神来冷声喝着,“你还没告诉本公子,她会不会有事?”
几个家丁又重新将他拖了回来,那大夫一脸的后怕,声音颤抖着说着,“夏侯公子,您饶了草民吧,草民无非就是这京城稍稍有那么点名气的郎中,若被您这番折腾下来,肯定少活上三年……”
“少废话!”夏侯长夷一脸的不耐烦,“治不好这女人,本公子要你马上去找阎王!”
“好好……”那老者一脸的恭维,“公子稍安勿躁,这姑娘本没什么大碍,只是可能太过操劳,刚刚活动太猛,又不小心动了胎气,想必好好静养上七八日,便会无事了!”老者说完,一脸的苦相,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外面不是疯传夏侯长夷是出了名的温顺公子,今天怎么看怎么像一只想要吃了人的恶狼!
推阻开身前两个家丁的束缚,那大夫看夏侯长夷表情淡了许多,一颗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起身,打开药箱,一边开着药方,一边带了宽慰的语气说着,“公子啊,女人头一胎都是这般娇气,怕是您也是第一次当爹爹,您此刻的心情,草民还是能理解的,只是您万万不能这样紧张,否则紧张过了头,反而不利于这姑娘养胎……”
夏侯长夷只听到他说司马怀馨没什么大碍,后面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依然沉浸在司马怀馨有孕的事实中未醒,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苦苦的、涩涩的、还有一丝怪怪的,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
身后众人听得糊涂,自家公子何时弄来这么一个女人,而且还莫名其妙的就有了孩子?其中贴身侍卫黑衣脸色暗沉,里面的事情他一清二楚,想着自家公子背了这么这黑锅就心里窝火,恨不得早些将床上的司马怀馨马上请出去干净!
那大夫开过药方,将单子递给夏侯府管家,低声交代几句,便又一脸恭维的冲夏侯长夷福着身子说道:“夏侯公子,草民人也看了,药也开了,是否可以离开了?”
夏侯长夷眼神微撇,淡淡的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司马怀馨,忍不住心生愧疚,幸好自己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不想她恨他,他要她的爱,还有那颗被尘封的真心,夏侯长夷背对着老者,淡淡的摆手说着,“你走吧!”
之后,夏侯长夷吩咐几个自己的贴身丫头,帮司马怀馨换下一身衣衫,又命其去厨房熬了些补品过来。自己独自守了司马怀馨一会儿,便拿了一件披风,直直的去了前面商铺。
翌日清晨,司马怀馨睁眼,发现周围的一切陌生的很,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只记得自己突然肚子疼的厉害,晕倒在夏侯府的正堂,后来好像夏侯长夷又折返回来,是的,是他救了自己?
环视左右,透过半边挽起的琉璃珠帘,一张很是宽大的睡房,布局巧妙精致,周围还陈放着不少的玲珑玉器,看来是极有品味的一个人的睡房,这是哪儿?
“姑娘,你醒了?”只见两个身着粉色长衣、长相甜美、气质温婉的丫头托着丰盛的早餐缓步走进。
“这是哪儿?”司马怀馨撩起被角,很是小心的下了床沿。
“回姑娘的话,这是我们夏侯公子的睡房!”其中一个丫头声音甜美的一边回着话,一边摆着桌上的餐盘和粥品。
“啊!”司马怀馨猛地一惊,环视自己周身,一脸惊讶的问着,“谁帮本妃换的衣服?”
一个本妃,将两个正在忙碌着的丫头吓了一跳,难道这女人是个王妃?面面相觑,纷纷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一头青丝披散,一张倾国倾城之貌的司马怀馨。
司马怀馨也觉察到异样,知道她们定是对自己身份起了疑心,可是自己的的确确是祁王府的王妃,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自己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夏侯长夷为何不对他们说明白呢?
“呃……”司马怀馨对于她们的疑惑不想多做解释,眼下自己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家公子呢,他在那儿?”未及有人回答,只听门外一阵儿急促的脚步声,有人过来,而且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