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冷庭玉收手,无暇顾及夏侯长夷的即将攻来的招式,一个反扑,甩出手里的长剑唔得将司马明志手里的剑身折成两半。而自己,眼见着就要成为夏侯长夷剑下的亡魂。说时迟那时快,司马怀馨竟然莫名的奔赴上去,毫无目的地环抱住站立在原地不动冷庭玉细长的腰身,刚好挡住了夏侯长夷划过来的长剑。
“怀馨?”幸及夏侯长夷反应及时,刚好改变了拖出手腕的长剑飞出的轨道,不偏不斜刚好直直插入了一旁的石柱之上,只是在他收手之间,却因发功太猛再次伤了自己的心脉,“噗——”一口鲜红的血如喷泉般倾泻而出,一张邪魅的俊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馨儿?”冷庭玉一把将身后的司马怀馨揽入怀中,刚刚的一幕,一颗心似乎像停止了跳动一般,好险,如果因着自己的缘故,司马怀馨出了什么意外,恐怕阎王有意留自己独活下去,自己也没有勇气苟延残喘。还好,她完好无损
“傻瓜,你干嘛要跑过来!”冷庭玉带了责备的语气喊着,俨然失去了惯见的冷漠。
司马怀馨凝神,看着眼前一张冷媚妖娆的俊脸,神情中全是怜惜和担忧的样貌,忍不住一阵儿窃喜,带了娇嗔的语气反声问着,“你还说?差点被你吓个半死!”
二人双双对视些许,中有万语千言,却只剩下无声的沉默,有些话不必多说,只需一个眼神,彼此便都能懂得,这便是心与心想通的力量,或许只有在面对死的考验之时,两个人才有胆量,承认这一段未曾说破的情愫,只可惜,它的生命太短,短到来不及说任何一个多余的字!
“公子?”黑衣一个横扫将眼前的几个侍卫打倒在地,一个腾空飞到夏侯长夷身前,唔得将夏侯长夷搀扶起来,自顾自的帮他运起真气来。
“夏侯长夷怎么了?”司马怀馨听到黑衣的闷喊声,这才注意到夏侯长夷已经嘴角挂着血渍的倒在了地上。慌忙挣脱开冷庭玉的环抱,一脸担心的小跑向黑衣和夏侯长夷的方向。
冷庭玉落寞般的转身,慌忙赶去司马明志挟持着冷华堂双双对峙的场景。
冷华堂见冷庭玉走上前来,眼神中掠过一丝狡黠。
“庭玉?快……替父皇求求司马将军!”
冷庭玉本能的上前几步,表情中全是为难之色。
“师傅?”冷庭玉低声喊着,眼神中全是无奈和恳求之色,唔得双膝跪倒在地,“求你放了父皇,饶他一命吧!”
“臭小子!”司马明志气得额角青筋暴起,“你给我起来,堂堂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岂能这般没有骨气,起来——”
“师傅——”冷庭玉失声唤着,一双凄迷的深色双眸闪着凄楚的光芒,一张白皙冷媚的面容,所观之人无不心疼不已,动起了恻隐之心。
“咳咳咳……”夏侯长夷那边,被黑衣打通了血脉,随着一阵儿猛烈的咳喘过后,已经开始渐渐苏醒过来。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半跪在他的身前,柔声细语的唤着,“你醒了?”
“咳咳咳……”夏侯长夷努力的睁开一双想继续昏睡下去的眼皮,眼神中带了淡淡的隐忍般的苦涩,“你还说,差点被你害的去见阎王!”音色依旧带了调侃的意味,似乎刚刚的一幕,根本就是一场闹剧一般,只是,司马怀馨处于本能那个举动,却已经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嘻嘻……”司马怀馨带了讨好的语气附和着说着,“好了,是我不好,夏侯长夷,你可不能有事哦,我儿子还要等着你去养呢,你死了,谁来养我们母子两个?”
“咳咳咳……”夏侯长夷被司马怀馨一番话说得苦笑不得,虽然知道了司马怀馨的心境,但有她这几句话的劝慰,心情突然开阔许多,“放心吧,蠢女人,本公子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死了!”
“嗯!”司马怀馨很是欣慰的点了下头,见夏侯长夷没了事,一颗心又朝着冷庭玉那边的方向飞了过去,望眼欲穿的朝前面围得密密麻麻的人群看去。
夏侯长夷看出她的心思,强作镇定的站起身来,带了宠溺的语气柔声说着,“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司马怀馨侧目,眼神中充满感激,莞尔一笑应着,“好啊!”
“冷庭玉?”司马明志一脸冷厉的叫嚣着,“难道你都忘了吗,没跟着为师南征北战之前他都是怎么对待你的了吗?今日一战,你可知为师都是为了谁?”
“师傅!”冷庭玉密而长的睫毛微闪,双眼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一日为师,众生为师,庭玉感念师傅多年来的悉心栽培,但徒儿终究不能接受您带头谋反的举动,所以,请您原谅庭玉不孝……”
冷庭玉语气冰冷异常的说着,起身,趁司马明志一个不慎,一个腾空将对方架在冷华堂脖颈之间的长剑踢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