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观音问:“火车上肯定有枪吗?”
“差不多,现在南方正在打仗,鬼子的武器无论是从关外,还是从海上来,都得走这条路”。
“ 那我们得弄辆汽车,一会儿真成了,就凭咱几个也搬不了多少”。然后招呼三国浦志和姜立柱,说你们几个去公路上劫个汽车,记着要空车。要不车上的东西扔了可惜,带着又碍事“。
姜立柱带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汽车就停在了铁观音的身后。
“这么快?“铁观音道。
“ 这也没什么,干熟了。 三国太君站在公路上一挥膏药旗,鬼子司机立马停车。这姓孙的丫头二话没说就拔枪给了人家一梭子。“姜立柱道。
铁观音拍了拍孙瑞玲的头说:“行,不枉我疼你一场“。
铁观音又对姜立柱说:“ 哎,你别闲着,再跟三国太君把这铁丝网绞了,要不待会儿碍事。“
鬼子的巡逻车刚过去,铁观音带人冲上了铁路。邢慧杰吩咐大家把路基石捡起来,在铁轨接缝处内侧用石头砌了个圈。然后跑到另一侧说:“快点搬,注意这石头底下有蝎子,别蜇着“。
话音刚落,姜立柱哎呀一声坐在了地上,疼的五官都挪了位。
铁观音走上前说:“蝎子蛰了别喊娘,蝎子没娘,越喊越疼”。
姜立柱的手片刻肿的发亮。铁观音摘下头簪,一把拉过姜立柱被蛰的手,借着月色,手背上隐隐的有两个黑点。铁观音一咬牙,头簪扎下去一股黑血冒出。用手挤了挤,然后凑上嘴用力吸一口吐一口。
姜立柱被铁观音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连声说:“别,别,一会儿就好了”,推开铁观音,自己搬了几块石头冲上了铁路。
邢慧杰的活已经干完了,她直起腰来问有手榴弹吗?姜立柱掏出手雷递给她说:“这玩意儿成不?”
“太好了,用日本造的东西炸日本人的车”。把四颗手雷安放在两边砌好的石槽中,然后拍了拍手说:“成了,一会儿火车来了大家躲远点,这家伙脱了轨可不是闹着玩的”。
雪亮的灯光刺穿夜空,一列货车冒着白烟从北往南驶来,片刻不停的压在石碓上。
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被压爆的手雷声音小的微不足道,甚至连火光都没看到。火车头冲了过去,却被脱轨的车厢带着翻了个跟头,从路基上拍了下来。铁轨也被扭成了麻花。
火车司机和几个光膀子的司炉工钻出火车,迎着他们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别开枪,我是中国人“。惊魂未定的司机借着锅炉燃烧的火光,才发现面前的是一群日本兵。
邢慧杰抬枪指着司机道:“我也是中国人,告诉我哪节车厢装得军火?“
司机道:第七节到十二节是军火,后面是被服,最后一节有一个小队的日本兵押车,估计现在全摔蒙了。
铁观音用枪指着几个司炉工:“你们几个把车厢打开。三国你把车开过来。
那几个司炉工打开车厢,又被铁观音逼着做了装卸工。
成箱的枪支弹药,被卸下来,又装上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