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诺绥早已经准备好了在衣装下面的紧身衣,就现在的时辰来说,暮府关键的任务应该已经睡下,对她们来说是最好的时机。
来到暮府后门围墙前,暮诺绥和冬儿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在脸上带上面罩,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在原地。
对于暮诺绥来说,暮府可是她太过于熟悉的地方,虽然她极少出门,但是毕竟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带领着冬儿穿过一栋栋屋顶。据她所知,暮府重要的文件一般是放在暮老爷的书房,而书房则是在正屋的左边第二栋。
暮诺绥和冬儿潜伏在屋顶,摘下一片瓦片,偷窥者屋内的情形。屋内一片漆黑,看来是没有人在里面,不过也正常这个时辰,也不会有人来到书房。
示意的对着冬儿点了点头,两道身影轻盈的跃下屋檐,闪到了门口,眼睛小心翼翼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后,便轻轻退开房门与冬儿闪了进去。在来的路上她已经详细的和冬儿说了今日的目的,玄策本是皇上赏赐的,所以比别的书本要显眼的多,而且这种官家,可能是心理作用,越是珍贵的东西,摆的地方就越是显眼,生怕别人找不到似的。
果然,还不到一刻钟,暮诺绥便是已经找到了今晚的目标——玄策本。
“阁主,这个”冬儿扬了扬手中的东西,下意识的小心问着暮诺绥。
本来准备撤退的暮诺绥怀疑的看着冬儿手上的东西,在看到封面上的那几个大字之后,奸诈的扬起来嘴角,呀咧咧,这可不得了,本来只想着完成这个任务得到玲珑阁而已,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可不是一份小礼啊。
“干得漂亮”从冬儿手中接过那令她惊喜的东西,与那玄策本一同收入怀中,两人便闪出房中,准备撤退。
“趴下!”突然,暮诺绥闷吼一声,本能反应的冬儿直接将身子扑倒在了地上,一道厉风从头顶飞过,将冬儿一束发丝完美的切了下来。
冬儿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飘落的发丝,若不是暮诺绥,想必她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回头看了看那书房的门上,却是有着一把散发着寒芒的剑深深的刺入里面,下意识的望向暮诺绥。
暮诺绥心中大警,这次,又是什么人?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着她熟悉的味道,有点像是前两次出现在她身边的那黑衣男子,难不成是那神秘的葬仪阁,可是怎么会在暮府出现,是冲着暮府吗?
一道人影靠在墙上,玩味的看着那如临大敌的暮诺绥,上次见她好像是在那天地赌坊,她到是耍了些小手段赢了点银子,倒也是赌坊开张以来第一个敢在他眼皮底下耍花招的人了。
暮诺绥是何等眼里,一眼就看见了那靠在墙边的男子,一身黑色大氅将他连头兜住,看不清面貌,只看到高大的身形。有梅枝越过矮墙而出,嫣红的花朵在他头顶上似绽欲绽。
似乎感觉到了暮诺绥的目光,他一首按着佩剑,迈着凌迟人心的步子缓步前行,踩碎了一地落红。他步子越来越快,黑色大氅在他身后飘拂如九天之鹰。在剑光亮起那一瞬,暮诺绥动了,衣袂翩翩如凤舞九天。
她左手轻向上扬,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将冬儿手中的匕首抽出来,数道银光朝着来人飞去。
来人微微沉吟了一声,不知是什么暗器,慌忙歪头躲过,但手腕处一痛,有什么东西刺在了手腕上。低头一看,发现竟是细细的银针。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针却是无故的消失不见,他只觉得整条手臂一麻,却是使不出力气来。
“公子一见面就刀剑问候,想必不太妥当吧!”暮诺绥的目光落在男子腰间的佩剑上,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她能感觉到此人的棘手。
男子伸刀挑开头上的兜帽,他整个人好似一柄出鞘利刃,闪耀慑人的寒芒。而他寒星般的黑眸睥睨着暮诺绥,看着她,就犹若在看一件死物。
“玲珑阁的花魁这个时辰竟然穿成这样出现在暮府,难不成就妥当了?”他唇角一勾,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但一笑间却全是晚春的馥郁香气。
寒芒乍起,冷漠而冰冷的刀锋夹着凛冽杀意,向着暮诺绥逼来。暮诺绥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此男子的内功如此之强,自己招数竟然失效,看来是自己轻敌了。
暮诺绥侧身躲过男子的剑光,芊芊玉手借力在男子伸来的右手上,纵身一跃,双袖又是数道银光乍现。
男子已经知悉这是什么暗器,忙闪身躲避,却没想到和刚刚的银针不同,这次竟然是线,还来不及赞叹暮诺绥的手段,那边的丝线却是已经紧紧的贴着他的脖子,寒冷的触感让他知道自己若是再动一下,她会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喉咙。
“花魁姑娘有话好好说,在下名花漫城,只是路过,姑娘何必当真”花漫城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心中早已翻腾不已,他本来只是想试试暮诺绥的伸手,可是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女子如此厉害!
男人练武一般要强于女子,概因男子比女子力大,在习武方面有先天优势。女子若想胜过男子,必得付出比男子更多的时间和习练。此女子独辟蹊径,将线和针化入武功,当真聪慧到了极点。
暮诺绥鄙视的看着那一动不动的花漫城,她不记得她身边曾有合适出现过这个人,那边正在和冬儿打斗的黑衣男子见自己的主子被捕,也是停下了手来,警惕的看着暮诺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