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没事吧?!”小春连忙把暮诺绥搀扶着,深怕她就此倒地,而的眼中带着急切,可是,她亦知道在凛君王爷面前,她没有说话的权力。
“小春,我们走……”暮诺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到了最后她几乎是吼了出来。她看到了宸谨亓眼中的冷漠,看到了任轻盈藏在眼角的笑意。对啊!无论怎样,他们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而她不过是一个弃妃而已。
诺大的王爷府,如此幽灵又典雅的院落,原本是属于她的,可是,现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已经换了名字,它属于任轻盈。
还没有走出王府大门,她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本不想理会,只想让她有限的生命,在她喜欢的环境中度过。只是,身后那抹冷冽的声音叫住了她。
“暮诺绥,你不知道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能踏出这里一步吗?”
她微微回头,看着他旁边的那个女子在使劲的拉扯他,仿佛在告诉他,由这个弃妃走吧,王爷你还在管什么?
“我不能走吗?”她站在恢弘大气的王府门口,对着宸谨亓的双眼,镇定无比,视死如归的说着。她不怕他……
“不能走,你要是今天离开,就永远不要回来……”他的眼眸中是暮诺绥从未见过的冷酷无情,让她丝毫都感受不到当年的那份温情,她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男人不是已经不爱她了吗?为何还要这般的苦苦强留?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亲眼看着她在这里备受折磨吗?
呵!宸谨亓,你的算盘打得可真好。她低嘲了一声。
“王爷,我不回来也罢。”她清冷的说着,没有带一丝的畏惧。
这个时候,暮婉过来了。她的手中还牵着一个大约一两岁的小童,大概就是她和宸谨亓的儿子吧。
“王爷……”她低低的唤了一声,然后有些怯生生的看着任轻盈,那副样子,像是怕极了她。暮诺绥向来都是一个聪明无比,又异常敏感的女子,她当然知道,能让刁蛮恶毒的暮婉变成这样的人,手段肯定更高明。
任轻盈看了旁边的那个女子,冷傲的点了点头。而暮婉几乎在同一时间就垂着头,推到了他们的身后,卑微的像个奴婢一般。
暮诺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原来,她低估了任轻盈的能力。不过,这些都于她没有关系,她也不想在卷入这样的斗争之中。既然,宸谨亓对她早就没有了感情,她又何苦在这里自讨苦吃呢?
她还记得她的故人,不知道三年没见,花漫城变成了什么模样。
城西……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我看你脸色不好。”小春很是担心的搀扶着暮诺绥,她找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地方让她家主子坐下。
“小春,给我取些水来。”就在刚才,她为了不在那对“天作之合”面前倒下,硬是足足撑着,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的体力早已透支。而她能够很敏感的发现,她身上的毒早就贯穿了全身,几乎无药可救。
不是她不想救,而是她更本就没有那个心思。
不然,那年,她在发现吃食里面有毒的时候,就会想尽办法避免。可是,她并没有。既然,宸谨亓想要她死,那她就死在他面前可好?
她轻轻的喝着清凉的水,有些无望的看着天上的蓝天,还有她身旁的桔梗花,对于她而言,她和宸谨亓之间就是无望的爱吧。
“小姐,你可一定要撑住啊!你不是说还想要去看一眼花漫城吗?为了这个,你也一定要撑住……”小春慌忙的说着,她看着气若游丝的暮诺绥很是感伤。她害怕她的主子离开。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有的默契。而她更加是依赖着她的主子。
不是身体上面的,而是心理方面。
宽大的树叶,一派欣欣向荣的样子。也是,这是她们的春天,而她们在夏天就会开始她们的枝繁叶茂。不过,暮诺绥可就没有眼福看了。
三年前,她记得宸谨亓说过,花漫城搬在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院子里。在城西最为隐秘的愿意里。当年,整个江湖都少了花漫城,以及属于他的葬仪阁。宸谨亓虽留了他的性命,但是,要他彻底的隐居起来,从此在不过问天下之事。
“不过问?不过问?”暮诺绥笑着,她爱过的男人当真霸道,居然这样勉强别人。可是,这个天下,自古都说成王败寇,他输了,所以就要听他的吗?
“小姐,你说我们能找到花城主的住所吗?”小春带着暮诺绥就朝一片花海走去。按照暮诺绥的说法,花漫城也是爱花之人,自然喜欢选择在这些地方隐居。
暮诺绥笑了笑,“放心吧,能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