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一瞬间,人群内千呼百应的,而村民们配合着的默契也越发的强悍了起来。很快的,一个接着一个,竟是比预期的检查时间整整提早了一个小时,当然,媒体朋友的帮助是最主要的原因之一了。
若是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告诉其他医生的话,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要知道,这些记者每个人一看见能报道的新闻顷刻间就会化身成为白眼狼,分分钟叼着你就不肯离开了。
而天也已经暗下来了,不少不需要一对一问诊的人也就直接回家开始准备丰盛的晚餐了。或许这些东西对于陆景锴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些粗粮或者是不值一提的小东西,但是对于村民们来说,却已经是最丰盛的了。
考虑到地方问题,几人最终还是决定直接在义诊的这地方吃饭了,和所有村民们在一起。
陆景锴一边擦拭着自己的汗水,而后一边指挥着:“好。我们这里就只有六个医生,所以轮流排队吧,如果有低血糖的……呃……不,就是如果抽了血之后感觉身体不太舒服或者是看见血就晕的就坐到那个戴墨镜的小孩子旁边喝点葡萄糖水。”
“好。我们知道了。”
“多谢陆医生!辛苦其他五个医生了。晚上你们都使劲吃吧,想吃多少都有,晚上可丰富了!”
“哈哈。到时候一定要不醉不休!我家里面珍藏了一瓶十几年的女儿红,晚点的时候我叫我家老婆子给捎过来。”
在众人的吆喝下,一对一的私人问诊这才拉开了序幕。而与此同时,穆清苏则是已经降落到了这村子的山脚下,大概再个一小时左右就能够抵达几人现在所在的位置了。
在一边帮忙倒着葡萄糖水的齐珍珍有些狐疑的瞥了一眼纪苇苇,这才试探道:“苇苇,怎么了吗?”
从刚才开始纪苇苇就一直都心神不宁的,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每次问她的时候,纪苇苇又说没有什么。这一点多少让齐珍珍觉得有些懊恼。
因为这样是不是就代表纪苇苇对她根本就不信任?所以才不将自己的心事告诉她呢?
纪苇苇将自己的刘海别到了耳后后,这才捂着自己的胸口缓缓的坐在了土堆上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心有点疼,还有点不安。我也说不上什么,就是感觉不太好,可能是累着了的吧,珍珍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可以帮我倒一杯吗?”
这种不祥的预感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以前的时候也似曾相识,可是这次的感觉却是这么强烈,还是久别了多么多年,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吗?
齐珍珍将倒好的葡萄糖的小杯子递交到了纪苇苇的手里后这才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的额头上反复衡量着,在确认没有发烧后这才安心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稍稍努嘴,齐珍珍瞥了一眼正屏息凝神着的穆子羽后这才继续道:“若是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记得告诉我,这里有六个医生呢,随意一抓都能给你治病。”
她能明白纪苇苇的辛苦,毕竟一个人要自己带孩子,还要躲躲藏藏的实在不容易。再加上陆家本身就是一个大家庭,经常是在媒体面前出现的,而纪苇苇却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生活了三年,不难想象她要吃了多少苦才能将穆子羽拉扯到三岁。
这样的生活还是存在与富有的状态下,若不是遇见了陆景锴的话,恐怕她们母子两个人的生活要比现在还要来的疾苦多了。
轻叹了口气,齐珍珍这才将自己那颗敏感又脆弱的心给收了起来。若不是她知道纪苇苇是什么人的话,恐怕就该跟她翻脸了。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宁可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也不愿意说出来。
抿唇,齐珍珍也主动的跟着坐在了泥土堆上而后豪爽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招呼着纪苇苇道:“苇苇,其实我有些时候停心疼你的……刚好现在我也没有事情做,我坐下来,你把脑袋靠在我腿上吧,这样休息一会说不定会舒服一些。”
纪苇苇感激一笑,登时也没有拒绝掉齐珍珍的请求。她现在实在是太疲乏了,心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加快跳动了起来,让她完全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