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作,就要有诚意,既然十皇子坦陈相待,我自不会遮着掩着,等你坐上那个位置,我只有一个要求,放我父亲平安卸甲归田,护我将军府每个人安享晚年。”颜析看着眼前的少年,懂得隐忍的人总是能得偿所愿不是吗?
“那你如何推掉二皇子的婚约?”萧翳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自那日回去他让男星与蝉衣将颜析这些年大小事都搜集起来,之前那个人见人烦的丫头真是眼前这个少女吗?可若不是颜清河怎会认不得自己的轻生女儿?
“十皇子,似乎对我很好奇嘛!你在怀疑我是不是真的颜析?”颜熙挑眉看着沉思中的萧翳,一个男子长这般好看做什么?真是让人厌烦。
“我倒没想到颜小姐比我肚里的蛔虫都厉害能如此精准的猜到我在想什么。”萧翳看着颜析。
“你才是虫子呢,这人呀!总是要经历一些刻骨铭心的疼痛才能快速长大,正如十皇子您,十二年前宸妃还是受宠的妃子时,您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五岁的你可不懂的避其锋芒,可是宸妃被人诬陷以后,,您不仅能忍受皇子公主们的欺凌,就连最下等的小太监给你的侮辱,您也能忍下来呀!小女还真是佩服您的这份忍耐力。”
“颜将军的耳目确实多呀!”
“十皇子错了,这些事情本就不需要费什么神打听,难道自古以往不就是这样的吗?这世间的人多是是惯会踩低捧高?况且是皇宫那个地方。”颜析看着树上欢快的鸟儿。
萧翳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三岁,可她眼中透漏出的沧桑与她的年龄相差太多,似乎这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女,而是三、四十多岁的人,在颜清河面前是那种小女儿的娇态憨直聪慧可爱,而与兰格聊政事却能一针见血,而对于自己她总是一种调戏的态度,究竟她还有多少面?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十皇子,不必费劲猜我,我助你是因为我知道这天下总是你们萧家的,太子性格憨厚毫无城府,并不是二皇子的对手,此时二皇子对于我不过是利用,当他荣登宝座后恐怕我与爹爹会是他帝王路上的第一笔功绩,五皇子七皇子是亲兄弟他们二人是德妃的儿子,德妃哥哥林虎统领禁军、弟弟林钦任礼部右侍郎;他们兄弟二人与爹爹政见不和,若是他们二人任何一人登上帝位,将军府也难脱苦海,所以只有你,而且我相信你能在吃人的皇宫没有皇上的庇护活了十二年那就说明你并不如表面看着那般简单,你能忍,自古能忍的皇子都能笑到最后不是吗?颜熙语气坚定。
“我真是感谢颜小姐这般高看我,正如你分析的,太皇太后支持的是二殿下,那二殿下无欲无求温文尔雅不仅得到丞相这样的一品大员的支持更是得到包括刑部半数官员的支持,太子就不用说了,单一个储君的头号自是有人跟随;皇宫无后,除了太皇太后就是德妃最为受宠,一兄一弟一个是禁军统领一个是礼部侍郎,据说兵部也是支持五皇子的。我不仅什么也没有就连皇上都不曾看我一眼呀!颜小姐为何要把宝压在我身上?”萧翳将宫中局势分析给颜熙。
“皇子,这是在试探小女能不能成为你的对手吗?明面上你是什么都没有,人力、财力都抵不过其他皇子,但是你有的他们没有,你母妃的仇恨,你凄惨的生活经历,你见惯得的人心丑态,其他几位皇子自小长在蜜罐里,他们做什么都是尽力而为,而你是全力以赴,他们身后或多或少都有人支持,而你没有,所以任何事情他们失败了可以重来,但你败不起,你若失败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也因此你不敢败,这样的你怎会不成功?“颜析坚定的看着萧翳。
“那我若真的败了呢?”萧翳心中暖暖的,她与自己并未熟识却这般相信自己吗?
“那我就认了,人生如棋,你我为卒,纵然面对生死,你我又有谁能退后一步。”颜熙侧头看着萧翳。
萧翳看着眼前的少女给予自己坚定地眼神忽然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你出宫久了并不是件好事。”颜析拾起被鸟儿弄下的花瓣。
“我走了,今天谢谢你。”萧翳拿起石桌上的帽子转身离开,走到拱门的时候转头看着颜析,她还在拾地上的花瓣,很小心很小心,她心中也有很多苦楚与无奈吧!可她却不曾后退一步,即便面前有着刀山火海,她依然在慢慢行走,那么自己身为一个男子纵使前面是万丈深渊也不能有丝毫的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