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便点头微微一笑,我就说,“我是刘家的长子,我不会回京。”
渠水就含笑点头,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真是我的好弟弟,小山,姐姐实话给你说,你娘,就是因为被皇后娘娘污蔑,无奈之下才自尽的,她所做的,却是为了让你逃生,之前是我想错了,我一直觉得只要你能去参加科举考试,就能给我们家族带来荣耀,就不会有人再欺负我们了,但现在知道你的身世后,我却不这么想了,你不能进宫,绝对不能进宫,皇后与清雅公主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你进宫就是自寻死路,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的。”
小山用力点点头,“姐,我听你的,我不进宫。”
渠水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那模样就好像害怕会失去他一般。
小山却有点儿犹豫,“姐,但是现在是天子亲自下旨,我们该怎么办?”
渠水低头看着她,目光中的深情慢慢坚定起来。
与小山谈过心后,她便主动见了赵伤。
赵伤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两个人连吃饭也没有出来吃,这会儿看到她,就先问了一句,“不饿吗?要不先吃饭再说?”
他全心全意地为渠水着想,渠水此时心里觉得挺对不起他的,很心虚,低着头,嗫嚅的说道,“不吃啦,也没有心情吃。”
赵伤便轻轻叹口气,走上前握住她的手,与她一同坐在炕上,温柔的说道,“我刚才已经与父王联系了,知道了他对你说的事情,但,还有一点你不知道。”
渠水便抬头看着他,“我知道,你恢复记忆后,再回来南华县,只是为了要保护小山。”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可那意思却非常明了。
赵伤看到了她眼底深处的伤心,就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渠水,或许我知道小山的身世后,就不能放任不管,但是,要保护你们,我随意派几个侍卫来就行,或者是,拜托当地的官府,或者可以叫你们迁到京城去,让你们放到我的眼皮子底下,方法很多,可我本人亲自来,却不是为了小山,而是为了你,难道到现在,你连我的心也不明白吗?”
渠水轻咬着唇,好半天都没有说话。赵伤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低声叹道,“你这个傻瓜,凡事都喜欢往坏处想,在你眼里,难道我当真是这样坏的一个人吗?为了小山就欺骗你的感情。”
渠水这才发觉自己钻牛角尖儿了,她脸颊微红,却偏要扭过头去嘴硬说道,“你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呢,你从头到尾都是在跟我说谎话,要不然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给我说明小山的身世?”
赵伤轻抚她的脸颊,低低一笑,“原因不是很明白吗?我害怕你受到伤害,我知道你们姐弟两个的感情有多么要好。再说当时那样的情势下,小山的身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又是他的姐姐,如果一时激动,露出些马脚,岂不是将别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小山身上。”
渠水无话可说,猛地靠在他怀里,揉着自己的衣袋,半天才又吐出一句话,“现在我总算知道,你和郡王为什么对小山那么好了。”
赵伤便笑了,“不错,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世,另一方面却因为他这个人,这个孩子,太懂事,太聪明,若不是这样的出身,将来科举一定是当状元的料。”
渠水的眼睛就有点红通通的,吸了吸鼻子,“你也不告诉我,我还一直盼着小山去考科举呢,希望他能给我们刘家光宗耀祖,谁知道竟是一场空。”
赵伤翘了翘嘴角,温柔地看着她,“怎么,难道,当一个郡王世子的夫人,你还不高兴吗?还不足以为为你们刘家光宗耀祖吗?”
渠水嘟嘟嘴,将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对了,当初你是怎么知道小山的身世的?你们找到了袁贵妃的心腹吗?”
赵伤摇头,“不”,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渠水,当年我是坐船一路南下,原是要去江南游玩的,但是,在客舱中听到有几个人在密谋事情,所以听了一听,没有想到竟然听出了这滔天的秘密来。
他一五一十的,为渠水细细讲了一番当时的经历。
原来,当时他在客舱中听到的那几个人,打眼一看便知是街头混混聚集在一起商议事情。
等听到其中那为首的一位竟然是宠冠后宫的云贵妃的心腹侍卫,便十分惊讶,而再听下去,那侍卫当初竟然把将云贵妃的孩子偷偷运出避暑山庄,送到了南华县河山村的一户姓刘的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