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渠水还不觉得,经阿善一提醒渠水便捂着肚子,垂头丧气的说,“好饿啊。”
她的样子很可爱,又很天真,阿善不由笑了出来,渠水又想到赵伤平时对自己的嘱咐,这才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有点不淑女,她便又忙轻咳一声,坐直了身子,等到对方将清淡的小粥递给她的时候,她也很矜持的接了过来,然后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态度虽然说不上多优雅,但比之前的要好看多了,看着也赏心悦目。
渠水还犹豫自己醒来应该主动去拜见长辈的,只是赵伤不在,她心里没底,可吃完之后她还是提了出来,总不能让对方认为她不懂事儿吧,阿善却笑着说道,“刚才奴婢已经禀告过长公主了,长公主知道姑娘您身子还没好利索呢,害怕您在这冷风中一吹病情就加重了,便让您再好好歇一歇,等完全不咳嗽的话再去。”
渠水有点惊讶,笑了笑,“没有想到长公主这么体恤人。”
阿善就也微笑,“可不是吗?我们长公主是自己身心的老人家了,不管是对谁都一视同仁,从来都是设身处地的为对方去着想,特别的慈祥,特别的慈爱。”
渠水认真的看了看她,发现她确实是从内心里说出来的真心话,她在心里就松出来一口气,现在看来,这个长公主也不算很难相处,等到晚上,赵伤与小山他们才回来,一听到人说渠水已经醒过来了,赵伤就十分高兴,三个人便直接来到了渠水所在的这个院子。
而这个时候渠水已经知道她所住的这个院子,却是赵伤儿时住过的,叫做明粹园,特别精致,只是赵伤后来长大了,又入了行伍之后,再回来后就没有在二门内住过,都住在了外院,所以这所院子就给耽搁了下来,渠水来之前,赵伤已经送信让京里将这个院子给收拾出来给渠水居住。
阿善也是个善谈的姑娘,半个下午的接触,就已经将,去,方方面面都透露了一些,渠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她的性子使然,还是因为受到了长公主的指使,如果是前者,那么这个丫头倒也是可交之人,性子软,可如果是后者的嘱咐的话,那么这长公主便又是可交之人,她确实如同这个丫头对她的评价一般,是个非常慈爱的心软的老人家。
渠水听到他们回来也很高兴,急忙就要出屋子去迎接,正好在屋门口给碰到了赵伤,看到她出来就有点不高兴,说道,“你的病好了吗?就这么大咧咧的出来。”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渠水的额头,便说道,“到底还有些烧,先回去躺着。”
渠水却摇头,“我没事儿,没事儿。”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咧咧的说道,“你瞧瞧我,身子好着呢。”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一旁的阿善,拿着帕子捂着嘴低头偷笑,渠水的脸便红了,她嘟着嘴看了赵伤,也便顺从的听着他的吩咐,在他的搀扶下走到了床上坐着,小山与巧儿也都跟在赵伤后面,三个人在床前坐定,然后都看着她。
小山担忧的问她,“姐,你真的没事了吗?”
渠水笑道,“没事啦,刚才,这个阿善姑娘也为我请了大夫来,大夫说是病情最严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之后的这几天好生调养就是了。”
她说着便咳嗽了两声,赵伤就皱着眉头,“还咳嗽,这怎么能算是病好了呢?你怎么就从床上下来了?”说着他又看向阿善,“你也由着她,让你来不就是让你伺候姑娘的吗?”
阿善的脸色有点煞白,忙低头,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还请二公子恕罪。”说着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渠水吃了一惊,想说什么,但小山却对她轻摇摇头,在这里他们是外人,而且也属于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那种情况,所以赵伤处置下人,渠水他们最好不要插手,渠水也看到了,这才闭上嘴巴,眨巴着眼睛瞅着赵伤。
赵伤对上她的目光,只觉得她像是一只天真不谙世事的小兔子一般,笑了笑,柔声说道,“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渠水摇头,“不要了,我已经睡了好长时间了。”
赵伤就笑道,“你这就不知道了,生病后最好的药就是睡觉,只要睡眠足够,这病慢慢的也就好了起来。”
渠水从没听说过这样的言论,瞪大眼睛怀疑地瞅着他,“你不是骗我的吧?”
赵伤便微微一笑,“骗你的是小狗。”
说实话,渠水和小山他们与赵伤相处这么长时间,已经对他的脾气有所了解,所以赵伤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倒是跪在一旁的阿善十分的吃惊,她抬起眼睛看了赵伤一眼,也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怪不得这个刘姑娘一来到府里,长公主就将自己给派了过来,她在长公主那边也是颇受宠爱的大丫头,一般上在府里也是抬起眼睛走路的,现在她才懂得原因,原来竟然是二公子这么看重她,不过也是一个小小的农家女,被皇帝下旨赐婚给了二公子,光这份能耐就不是京城那些贵族女子所能够比拟的。阿山这样想着,心里就更生出了十二分的警惕心来。
大家都出去后,渠水这才急忙问道,“你们都去哪了?刚才问也没回答我。”
赵伤就笑了笑,说道,“我带着巧儿与小山出去转了转。”
渠水也就嘟嘟嘴,“不要骗我了,我就不相信我还生着病,你们有心情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