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利益角度来说,有一个人最有可能。”我说。
“谁?”凌隽问。
“你。”我答。
“秋荻你开什么玩笑,我当然没有害凌坚,他虽然处处与我作对,但我从没想过要害他性命,在利益上我也许会和他争斗,但我肯定不会去害他的命,那样的事,我做不出来,他毕竟是爸爸的养子,我名誉上的二哥。”凌隽说。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不是你所为,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但要说你直接要他的命,我知道你没那么狠,你要是有那么狠,你早就让尚云鹏把他给做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我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从凌坚死后谁会获利这件事来看,外界会认为是我害了二哥?”凌隽说。
“没错,我甚至在想,明天的媒体上恐怕就会有凌坚之死的分析,肯定会有人操纵这件事,让媒体说凌坚的死与你有关。”我说。
“可我当时根本就没在现场,他们如果污蔑我,我可以告他们诽谤。”凌隽说。
“媒体报道很多事,都根本不管真相瞎报道的,他们收了别人的钱,可以先报道再说,等以后你告他们,他们的钱已经装包里了,大不了向你道歉就是,他们不会有多大的损失。”我说。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先抹黑我再说,反正影响也达到了,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对他们来说其实也不重要了,是这意思吧?”凌隽说。
“没错,我就是这意思,所以这件事对你会很不利,肯定会有很多的负面报道针对你。”我说。
“那我你觉得该怎么办?”凌隽问我。
“前一阵陪大娘出席新闻发布会,后来大娘设宴招待参会记者,我趁机认识了一些记者朋友,我答应过他们,如果有什么新闻,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现在不就有新闻吗,我不妨打电话给他们,告诉他们你因为凌坚的死非常的伤心,甚至在哭得几次晕倒。”我说。
“这消息听起来未免也太假了吧?都知道我和凌坚一向关系不怎么样,要说我对为他的死哭得晕过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凌隽说。
“现在的报纸上报道的消息,又有几条是能让人相信的?反正大家都是为了炒作,也没人会当真,如果报纸上出现一些抹黑你的消息,又出现一些称赞你的消息,那就会真真假假搞得外界难于分辨是真是假,这样最好。”我说。
“听起来这主意倒也不错,只是这样炒作,多少有些恶俗。”凌隽说。
“媒体时代新闻本来就是真假难辩,大家都这样干,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
“好吧,那你看着办吧,这件事由你来处理,不过不要搞得太过了就行。”凌隽说。
“好,你你放心吧,这件事我肯定办好,不会太过。”我说。
正如我所料,第二天澳城各大报纸几乎都报道了凌坚的事,一部份媒体含沙射影地指责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事故,虽然没有具体点名,但矛头直指凌隽。
另一部份媒体则报道了我透露给他们的消息,说凌隽在听到凌坚出事之后,万分悲痛,几度哭得晕倒,并盛赞凌隽重情重义,是凌家最有人情味的少爷。
那些报道得好的,当然就是我认识的那些媒体,和媒体打好交道,是真的很重要。
两天以后,警方对凌坚事故给出结论,称事发当场找到了烈性爆炸物品的残屑,证明当时凌坚车上确实有爆炸物。
这与我和凌隽的猜测倒也相符,凌坚确实是被人所害,但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在车上放了易爆物品准备害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会出了车祸,导致了车上的物品爆炸。
我和凌隽更倾向于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将爆炸品放在了他的车上,最后导致了这场灾难,车祸也有可能是人为的。
这件事案子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有什么真相,如果真是幕后有人做的这件事,那幕后的人肯定不会让警方很容易就找到线索,人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爆炸中,要想寻找到证据,确实很难。
只是凌坚已死,当初到底是不是他在万华勾结其他人害我和凌隽,现在又死无对证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在那个铁老三的身上,如果能抓到铁老三,肯定能问出一些线索,这件事如果我让尚云鹏和雷震海的人全力去做,以他们的能力,要做到其实也不难,但目前的任务主要是保证在股东大会前我和凌隽都能平安无事,要保证凌隽一定能当上美濠集团的掌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