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道他和我打招呼只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他真正的目标是朱虹,他果然还是迷恋着朱虹的美貌。
“听说吴队长官复原职了?那得请我们喝酒庆祝一下啊。”朱虹笑着说。
“好啊,我知道有一家酒吧不错,我们过去喝一杯吧,反正漫漫长夜也不急着睡觉,就再玩一会再走。”吴良说。
“那好啊,我们一醉方休。”朱虹说。
凌隽一直没有说话,径直向停车场走去,脸冷得可怕。
雷震海看着朱虹和吴良那么亲热,显然很吃醋,但他搞不清楚状况,也没有乱说话,也跟着凌隽走了。
“吴队长,我有事先走,那你们慢慢玩。”我说。
“齐小姐不一起吗?”吴良问。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说着向凌隽的车走去。
凌隽今晚没有喝酒,他还可以开车,但尚云鹏喝了酒,是不能开车了,我正准备打电话让司机过来给他把车开回去,但他已经上了车。
“云鹏,你喝了酒,不能开车了,到时很麻烦。”我说
“没事呢嫂子,我清醒着呢,我自己能开,让震海坐你们的车就行了。”尚云鹏笑着说。
“还是不要酒后驾车,不安全,快下来,我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把车开回去就行了,你坐我们的车回去。”我说。
“不用,我自己能开,你看我像喝醉的样子吗?”尚云鹏说。
这时凌隽走了过来,他直接说了冷冷的两个字:“下来。”
“隽哥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
“下来!听不懂我的话吗?”凌隽说。
“隽哥我没事……”
凌隽拉开车门,把尚云鹏从驾驶室揪了出来,“你是要和我翻脸吗?”
“隽哥,这是从何说起?我怎么会和你翻脸呢?”尚云鹏说。
“那就听我的,上我的车,跟我回家。”凌隽说。
“那我不开车,我自己走路回去透口气总可了吧?我这心里堵得慌。”尚云鹏说。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刚才在电梯口就想动手了吧?我让你修了两年的花草,就是为了消去你的戾气,让你做一个能沉得住气的可以担当大任的人,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了?一脸杀气,你以为你是十六岁的热血小青年?你是上百号人的大哥!你是我凌隽的兄弟!我儿子的命我都可以托付给你,你却变回一个冲动不理智的莽夫?愚蠢!”
凌隽厉声斥责,我心里又砰砰地跳,我担心他言词太过激烈,惹得正在气头上的尚云鹏也发起火来。
但尚云鹏却没有发火,只是沉默不语。
凌隽摸出了香烟,递了一只给尚云鹏,尚云鹏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的烟圈被夜风很快吹散。
“隽哥,对不起。”尚云鹏说。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一个人死很容易,但那不解决问题,那是最原始和愚蠢的方法,要能让别人去死自己又没事,还不违法,那才叫高手,与人一命拼一命,那是匹夫干的事,匹夫之怒,血溅五步。毫无意义!我们是做大事的人,我们是要别人输得彻底,而我们自己却活得好好的,那才叫赢,明白吗?”凌隽说。
“明白了。”尚云鹏说。
“其实你一直都明白,就只是控制不了自己而已,我没想到你竟然为……”
我赶紧向凌隽使了一个眼色,凌隽把后面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我知道他想说尚云鹏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变得愚蠢,这话现在不能说,不能点破,雷震海在旁边听着,一但把这话说出来,一切就都不再是秘密了。
“我们回去吧。”尚云鹏走向凌隽的车,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