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来就是我份内的工作,你就不用给我买东西了,心意我领了。”我笑着说。
“别这么高兴,你们不觉得董伟跑路很蹊跷吗?”尚云鹏端着面条走了出来。
“哇,这么好?知道我没吃饭还给我弄面吃?谢谢云鹏了。”朱虹站起来说。
“这面可不是为你煮的,是给骆濛煮的,要吃自己煮去,你白捡了一个夜总会,不请我们吃饭,还要我给你做面条?”尚云鹏说。
“朱虹姐如果饿的话,那你先吃好了,我再弄就是。”我赶紧说。
“我吃过了,我逗他玩的呢,不过人家说了,这面条是给你煮的,我哪有这福气呀。”朱虹酸酸地说。
我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低头吃面。
“我赞成云鹏的说法,我也觉得董伟跑得奇怪,肯定是有人帮他,不然怎么可能会发生爆炸?”凌隽说。
“不会又是警察帮他吧?”秋荻姐说。
“很有可能哦,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次我们遭遇的事,好像以前我们都有遭遇过?以前秋荻也被绑过吧?这一次骆濛也被绑了,后来朝会也出现涉毒问题,当时是周进尺配合人家做的,结果我背上了黑锅,这一次如果不是我们有防备,那朱虹不也背上黑锅了?这手法是不是太相同了?”凌隽说。
“是哦,好像就是历史重演一样,难道是同一伙人所为?那会是谁?可是以前那些对手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炳叔是我们亲眼看到死去的,这不会有假,那会是谁呢?”秋荻姐说。
“炳叔确实是死了,但这一次做事的手法却酷似他,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这一个人是和炳叔也有些熟悉的人,所以做事的风格多少会受炳叔影响,就像震海和我还有云鹏一样,我们三人虽然性格不同,但因为我们长期在一起做事,我们之间是相互会受影响的,云鹏做事自然也会和我有些相像,,对不对?”凌隽说。
“我赞同,如果我去打击一个人,用的手法和隽哥肯定也类似的。”尚云鹏说。
“那你们说,会不会是炳叔的儿子在搞事?”秋荻姐说。
凌隽摇头,“我认为不太可能,虽然我不知道炳叔的儿子是谁,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炳叔的儿子不是跟着炳叔长大的。他虽然是炳叔的儿子,但做事的风格却未必像炳叔,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和接受的教育非常的重要,人的行事风格是后天形成的,虽然天性也占了一定的因素,但我个人认为后天的培养更重要,基因再优秀,如果后天没有培养,那恐怕也成不了器。”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炳叔的儿子是跟着周琛长大,那他做事的风格不应该是像炳叔,而是像周琛才对?”秋荻姐说。
“是的,如果有人天天在你耳边说你父亲是局长,你做事应该要有规距,那你就越来越越像一个局长的儿子,虽然你也许并不是局长的儿子。但如果有人天天跟你说你爸是流氓,你做事完全可以不择手段,那你慢慢也会变成一个流氓,对不对?”凌隽说。
我其实非常赞成这种说法,就像我妈本来没有杀人一样,但是因为她坐了牢,被人认为是杀人犯,到后来她说话竟然也把自己当杀人犯了。心理暗示非常重要。
凌隽接着说:“再比如说,你们都认为展瑞身上有一种贵气,但是据我所知,他却出身在一个很普通的家庭,你们说,他身上的贵气从何而来?我认为是他父亲灌输给他的,他父亲肯定从小对他说,他有一个不凡的身世,这样他骨子里就认为自己是不凡的,于是相由心生,就生出那种贵气,是不是?”
凌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
我有些慌乱,“我不知道哇,我虽然和展瑞从小就认识,但他爸对他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据我说知,他应该没什么不凡的身世,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对我提起过。”
凌隽笑笑,“我只是打个比方,你别紧张。我们还是接着讨论董伟的事,他是小角色那是肯定的,但是要说他背后的老板是炳叔的儿子,那倒未必,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幕后的人认识炳叔,而且很熟,所以他做事的风格才有些像炳叔。”
我这才松口气,我最害怕的就是他们问我展瑞的事,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为难。
“其实我认为董伟能逃走倒不是很奇怪的事,据骆濛说,上一次她办理孙兴权的案子,孙兴权当时一审已经被判死刑,但他还是很淡定,这说明他心里有底,他心里凭什么有底?就是知道他的老板会想办法救他。经过上一次孙兴权的事,老板这一次又派出董伟,当然会想到事情有可能败露,他又怎么可能不留后招?”尚云鹏说。
“没错,这件事做起来本身也不困难,很多炸弹是可以粘在车上的,派人骑辆摩托车经过警车的时候一下子粘在车上,然后遥控引爆就行了,他们在万华肯定还有其他人,接应一下就把董伟弄走了。”凌隽说。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我们算是赢了吧?至少挫败了他们又想利用毒*品的事来坑我们阴谋,这些人也真是傻,同样的手段用两次,难道不知道我有一个聪明无比的哥哥么?”朱虹说。
“哟,朱虹白捡了一个华彩夜总会,心情好了,都会夸人了。”秋荻姐说。
“补充一下,我还有一个更聪明又漂亮的大嫂。”朱虹笑着说。
“这事虽然我们赢了,但我还得觉得太简单了。这样的手法几年前有人用过,并且搞垮了我,几年后又接着用会不会太拙劣了?此一时彼一时,当年要想搞垮我,那确实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还想用这样的手法来对付我,是不是太小看我了?”凌隽说。
“也许他们就是这么笨呢?就是认为当年的方法可行呢?你不是也说了吗?他们只是行事风格相仿,但未必是一伙人,既然不是一伙人,那用同样的方法也不奇怪,再说了,哥哥这么大的势力,能对付你的招本来也不多。”朱虹说。
凌隽叹了口气,“我就怕这只是一个迷惑我的假象,就怕后面还有后手。唉,我都有些杯弓蛇影了,真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