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二之所以没有立即发作,就是在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小尼姑静缘撇嘴道:“就知道吹牛,还分分钟百万贯进账,欠我们的一百万贯,不说利钱,本钱到现在都还没有还清,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闻深深吸了一口气,免得被这个小尼姑给气死。
“天天免费管你吃喝,还堵不住你那张毒嘴.........”
小尼姑静缘打断闻话,转头对着谭凤仪说道:“师姐,他欺负我,前天的时候他还调戏我,甚至企图摸我的手.......”
闻立即跳了起来急道:“你这个尼姑,不要随意诬陷我。”这是什么奇葩尼姑,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自己也是醉了。
小尼姑静缘哼道:“你敢说没有。”
看着谭凤仪不善的眼神,闻脸色有点讪讪的解释道:“绝对是误会,当时静缘.........”
谭凤仪淡淡的说道:“你不用解释。”
闻立即道:“还是凤仪相信我,千万别听静缘瞎说。”
“我说你不用解释的意思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还费劲解释什么。”谭凤仪补充道。
闻咂咂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有严重的前科,你做的所有事情就没有一件是按照常人的思维做的,所以静缘说的这件事,谁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开封城中你只病了三天,居然一直装病月旬,你以为我不知道?”谭凤仪面无表情的说道。
闻现在都不知道作何解释了,当时只是想让谭凤仪多伺候自己一段时间,现在看来居然没有瞒住。要是再知道自己跳黄河与她没有一丁点关系,那自己还能完整的活着吗?
“至于装病,你应该知道啊,我就是不想去参加国朝大典而已。”闻叹气道。
谭凤仪盯着闻的眼睛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去参加国朝封赏大典,你现在至少会是侯爵,就会在京师有自己的官职,就不会发配到这穷乡僻壤,钱财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闻淡淡的说道:“是啊,你说的都是可能的,但我是谁啊,我是闻,我有我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拥兵十万,挎刀携箭,去胁迫一个七岁的孩子,将祖宗的江山献出。
为了美化此种不要脸的行为,还要他亲手书写禅位诏书,将全部的过失,尽揽于身。
纵然他是皇帝,不值得同情,可他毕竟还只是一个七岁的孩童,他懂的什么江山责任。”
谭凤仪鄙夷道:“说的好像你很伟大一样,你才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吧。”
她哪里知道,就算闻不参与,煌煌史册也不会改写这件事情。
其余人等听到闻如此埋汰赵老二,不忍卒听,立即溃散,纷纷出屋。
偌大的厅堂之中瞬时就只剩下闻与谭凤仪了。
闻看都没看这些起身四散而去的人,无动于衷的说道:“是,我有责任,我也会承担我应该担负的责任,所以那些功劳我就敬谢不敏了。”
“可这么多人,你总是要养活的吧。”谭凤仪显然不会在意闻说赵老二不要脸。
“当然要养活,我现在是什么,是大地主啊!身为一个地主,难道不应该剥削一下自己的佃户吗?”闻的眼神透过厅堂敞开的屋门,视线逐渐远去。
听到闻如此不要脸的说词,谭凤仪深吸一口气,立即起身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