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六是个满脸疤痕的汉子,密密麻麻的疤痕把他整张脸给毁容了,乍看去就非常凶恶。尤其那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刺骨的寒光。
“我点了技师,是你喜欢的类型,玩完再谈。”寒暄过后,二人躺在软沙发上。
“哈哈,这么多年了,还是哥哥懂我。”
技师是个妇女,四十几岁,颇有几分风情,看见雄六的时候明显吓了一跳。
雄六撩开技师的胸口,大手肆无忌惮地抓着,嘴里发出阵阵恶笑。吓得技师战战兢兢,生怕一不留神得罪了这位爷,杀了她。
“老六,你应该听过秦枫吧?”
郑超享受着按摩,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丢给雄六。
雄六皱皱眉,讶异道:“他进过江城第一监狱?”
“对,还在里面混出点名堂。杜强,就是在那里面,秦枫收的小弟。”显然,郑超详细调查了秦枫。
“杜大油?”
雄六眼里迸射出一股子恨意:“那崽子也特码出来了?瞧见我胸口这道疤了吧?就是在里面,他用牙刷给我拉开的,差点没弄死老子!”
郑超眼睛一阴。
“槽特码的,那小子势力不大,但特码手黑。他趁着我大意,干倒了我,才当上江城监狱的大油。你说的秦枫,应该是我在住院期间进来的,所以没打过照面。”
听雄六这么说,郑超微微变色。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监狱里龙争虎斗肯定不少。论战力,太阳盟里没人是他的对手,在监狱里竟也被人压着。
他微微叹了口气:“老六,如果再碰上杜大油,你能打过他吗?”
“废话,老子一根手指都能摁死他!”雄六嘶吼道。
听老六这么说,郑超突然索然无味起来。雄六只能是杜强的对手,面对秦枫,恐怕他没一点反击之力。
“超哥,你是瞧不起我?”
雄六小眼睛闪了闪,那技师却惨叫一声,他猛地一瞪:“你特码叫唤个屁!”
扬手一个嘴巴子,抽得那女人在原地转了几圈,轰然倒地,整张脸瞬间肿成猪头。而雄六根本没完,抄起烟灰缸,朝着她的脑袋便拍了下去。
鲜血溅得哪里都是,也不知拍了几下,那女人不动了,雄六才恨恨地把烟灰缸丢到一旁。
“槽特码,一只鸡也特码敢忤逆老子的意思?”
雄六觉得不过瘾,竟然拖着那技师,要从楼上丢下去。好在被郑超制止了:“哥哥能瞧不起你吗?咱们公事多少年了,我瞧不起你,不就等于瞧不起我自己吗?”
“超哥,你把我当兄弟,我也跟你讲实话。”
雄六忽然压低声音道:“硬打,我肯定不是那个秦枫的对手。但是,给我一把枪,十个他我都不怕!”
郑超苦笑。
现在不像以前,最近严打,枪支禁得厉害,真出了事,盟主恐怕不愿意趟那浑水的。
所以,上面严令雄六最近不要拿枪。
“怕个屁啊,老子玩枪玩了这么多年,都没出过事。刚一出来,天就变了,上面也不知怎么想的,没有枪我特码还是雄六吗?”
郑超深以为然,雄六是玩枪的高手。
八年前,帮了盟里料理不少不听话的家伙。那时候才叫风生水起,想杀谁就特码崩了谁,活得那叫一个畅快,那特码才是男人的热血生活。
“盟里不让,肯定有原因,咱们还是忍耐一时。”
郑超苦笑两声,挥挥手,让那技师下去,并把那个被砸伤的技师送去医院。他又谨慎地看了看,门外彻底没人,才说道:“现在烫手的还是那单货。”
“你也知道,张迪进去了,白道上没有人顶着,咱们收不到高层的消息,摸不准心思。张迪一死,我郑超已经引起警察的注意。这次走货,是铤而走险,如果走错,哥哥就栽了。”
雄六挑了挑眉,这种阴谋算计,他听不懂。
“超哥,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俺老六没读过书,听不懂这玩意。”
“行,哥就直说了。”
郑超坐到雄六的床上,压低声音道:“上面给的消息,今晚走。但我这几天眼皮子一个劲儿跳,有些不详,所以我想让你帮我走这一趟。”
“我?”
雄六笑了:“超哥,不是我老六拂你的面子,是我长成这样开大货车,不被人重点跟住就怪了。还走货,没出门就被抓了。”
“你没明白哥哥的意思,跑大货有规矩,叫故作迷阵。你开一辆空车,给真车打掩护。”
“那有毛用?”雄六不解。
“你从监狱里出来,有案底。这几天又跟我在一起,肯定有人注意到你。这趟货如果让你跑,肯定能吸引条子的目光,而真车完全可以逃出升天,这是最好的办法。”
郑超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这招的确聪明,故作迷阵,分散警察的注意力。尤其雄六江湖地位很高,走货的话让他开车,这是保险的手法。
“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了!”雄六一拍胸脯,当即应承下来。
郑超一喜,当即给手下打电话,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