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小子还活着？”那头传来一个玩味的笑容。

秦枫一听就火大：“你咒我死是不？”

“算是一种殷切的希望……哈哈，跟你开个玩笑嘛，至于生气嘛。”

老头子听出秦枫粗重的喘息声，立马转了语调，干笑两声：“我知道，我徒弟哪能这么容易死呢？”

“滚！”

还想报个平安来着，一听这话，心凉半截。

“别生气嘛，秦枫，我给你算过卦，你肯定长命百岁，要不然谁给老头子养老送终呢？”

沃日！

秦枫越听越来气，敢情我活着就为了给你养老送终呗？如果你先死了，我也得追随你而去呗？

“那啥，秦枫啊，我跟你说，师父这啊手头有点紧，缺的也不多，几十万，你看……我靠，你丫敢挂我电话！你个小犊子，老子不打死你！”

老头子气得直骂娘。

现在这年轻人都怎么了，一点都不知道孝敬父母！

挂了电话，秦枫还愤愤不平。

“太黑暗了，你说我在这种人的教导下，还能成为这么一个好人，太难了！我发现，我二十岁之前的人生，完全是水深火热啊！”

秦枫苦笑连连。

如果让老头子知道，非把他腿打折了！

老子让你饿着肚子还是没穿上一副了？靠，你丫天天看片的事儿，老子都不愿意说呢！没有老子，你丫早就去岛国当男Y去了，还特码好青年，好尼妹啊！

……

半夜，秦枫刚钻进熙姐的被窝。

手机却响了。

“江伊雪，你想死是不？”秦枫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刚要抱住熙姐，就打电话坏我好事是不？

“啊？”

江伊雪也愣了一下，怎么还生气了呢？

“什么事？快说。”秦枫没好气地道。

跟另外一个女人说话，他也不好意思抱熙姐不是。再说，她刚要入睡，自己在她耳边大吵，岂不耽搁了女人的睡眠？

“你来我屋，咱俩细说。”

“我都睡下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不行，必须现在。”

江伊雪倔脾气上来了：“快点，要不然我去你屋找你。”

“别！我去！”

秦枫吓坏了，这她要是去了，没找到自己，又听见他和熙姐睡在一起，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姐，我出去一趟。江伊雪有事跟我说。”

秦枫温柔地抱了熙姐一下，就像抱老婆一样，然后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恩，去吧，早点回来。”熙姐像只鸵鸟似的，不敢露头。

他们这样睡在一起，总会让人浮想联翩的。虽然什么也没做，别人肯定不这么认为。

所以，没有确立关系之前，决不能被人知道。

熙姐同意秦枫去。

离开温暖的被窝，秦枫有点痛苦。

重新把熙姐的被子掖好，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见走廊没人，才钻了出去。

……

“干什么？”

敲响江伊雪的房门后，秦枫当然没好气地道。

“咦？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江伊雪还是那身睡衣，打着哈欠，有点不悦道。

“废话，把人从被窝里揪出来，没气就怪了。”

“是吗？”

江伊雪狐疑地打量他一圈，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天的秦枫有点怪。

“当然是啊。”

秦枫完美地掩饰过去，有点不耐烦地道：“好了，什么事，你快点说吧。”

“你今天有点怪噢。”江伊雪顾盼生辉，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秦枫干脆闭嘴，省得说漏嘴。

江伊雪也没在这纠结下去，她缓缓道：“我手头的案子，弄得我没了主意。”

“什么案子？”

“割阴案。”

秦枫瞳孔一缩，那个变态？熙姐和小李都说过，难道江伊雪把犯人抓住了？

“犯人现在抓住了，但我总觉得不对劲。”

当下，她把案件复述一遍。

秦枫坐在床上，认真聆听。

“莫寒是从楼上跳下去的？粉身碎骨？为什么？”秦枫皱眉。

“我也想不通，但上面已经定性了。”

莫寒的突然身死，让江伊雪的调查陷入困局。而上面的意思，及早结案。

“不科学，按你所说，审讯过程中，他非常平静。按照这种变态而言，他们都有炫耀的心理，就像开膛手杰克一样，炫耀成分居多。可他的突然跳楼，等于把所有荣誉毁于一旦，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了。”

“他相信那个传说，吃男人十个那东西，就能重新长出来。”

“借口。”

秦枫深思之后，凝重道：“这是一个借口。”

“试想一下，我们假设这个借口是真因，那他的求生欲望该有多强，不言而喻了吧。对于一个求生欲望强大到不可思议地步的一个人而言，怎么可能去死呢？”

江伊雪深以为然。

“对了，验尸结果呢？”秦枫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