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破裂，无比巨大的疼痛，又大出血，让他面色惨白没半点血色。尤其那根钢管，从嘴贯穿到幽门，剧痛至极。

听见秦枫的话，他是不信的。

他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不想再有希望，然后再绝望，他会疯掉的。

“告诉我，你的涛哥，是谁？”秦枫问。

既然江伊雪来追查毒品线，这个王守波就很有价值，在一番折磨之后，他还要榨干他最后一丝价值。

“呵呵呵！”

王守波笑了起来，原来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啊！

可是，我偏不告诉你！

“矮冬瓜，我现在给你打救护车，你还能活着。胃破了可以补，肠子断了可以接。只要现在你被抢救，你就不会死的！”

秦枫停顿一下，道：“而且，你活着，就能告我！是我害了你，你只要活着，就能看着我锒铛入狱！”

王守波动心了。

是啊，他还在喘气，就还有生机。

秦枫说的不错，他还想报仇呢？涛哥都不管他了，为什么还要包庇他？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钢管在他嘴里，无法说话，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

秦枫拿起来，打开通讯录，最近联系人里的第一个，就标注着涛哥。

“就是他？”

王守波点了点头。

秦枫将手机放进兜里，蹲下来，平视着王守波。王守波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啧啧，求生Y太强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秦枫的声音很轻。

王守波艰难地抬起头。

“其实，你活不了了！”秦枫有些痛苦地说：“抱歉，我没告诉你，你的大肠、小肠都被戳穿了，罪魁祸首是这跟钢管，你应该找它报仇的。”

“啊啊啊！”

王守波先是一怔，旋即发出撕心裂肺地嚎叫声。

可是，可能是他嘴巴张得太大了，还是声音太惨了。上天决定不让他继续受苦了，让他死吧。

他瞪圆了眼睛，张大嘴巴，气绝而亡。

“啊！”

黄毛吓了一跳，他只是个小混混，头一次见着尸体，还死得这么惨，能不害怕吗？

可是，他这一吼，墨汁跟水流似的涌了出来。

他吐了！

刺鼻的酸臭味道，让秦枫微微皱眉。

“黄毛，你违规了。”秦枫的声音变得阴寒。

“不，我不要死！不要死啊！”黄毛吓得浑身瘫软，却不敢逃，而是跪在地上，将他吐出来的东西，全部吃回去！

“晚了！”

秦枫的语调森然：“如果我晚来一丁点，就坏了江伊雪的清白之身！你觉得，我会甘心放过你吗？”

轰！

黄毛如五雷轰顶，然后失声惨叫：“你骗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秦枫淡淡地说：“不是我不放过你，而是你自己不放过你自己！”

黄毛想逃，可是他哪有力气逃？

一肚子墨汁，别说逃了，现在就是走一步，都极为艰难。

“小雪，接下来，连听都不适合听，我抱你出去。”秦枫轻轻地走到江伊雪的面前，怜惜地揉揉她的头发，将她抱起来。

“秦枫，算了吧！”

江伊雪虽然没看，但也能感受到残忍。

她是一个警察。

哪怕不是警察，她更应该考虑秦枫的未来。不能因为仇恨而杀人，那是不值得的。

“我有分寸。”秦枫笑了，轻轻地给她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黄毛呆呆地看着秦枫的背影。

难道放过他了？

刚才那番威胁之词，只是吓唬人的？

可是，蒙婉却不这么想。秦枫爱护江伊雪，是不想让她看到更加血腥的场面。

那什么场面，比弄死王守波，还要残忍呢？

哒哒哒！

秦枫的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黄毛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随着他的脚点，他的心砰砰砰狂跳，甚至，快要跳出嗓子眼。

“知道吗？”

秦枫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有太久了，我没有像今天这样发怒！而你，也算幸运，会见识一下失传已久的刀法！”

“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我的，舔干净墨汁，就放过我！”黄毛哭嚎得极为难听。

“可你并没有达到我的要求。”秦枫淡淡地道。

“你就是想杀我！”

黄毛算明白了，不管他答不答应秦枫的要求，秦枫都一定会杀了他！

因为，他碰了不该碰的女人！

“回答错误！”

秦枫还在笑，那是魔鬼的笑容，在给王守波插钢管的时候，就露出了这样的笑容。

“我不会杀了你的，我会让你好好地活下去，让你为你的罪行，而伏法。”

什么意思？

黄毛不懂，蒙婉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