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如害金沟,巴掌大小的陷马坑里注上水银,飞天桩,平坦的地面上忽如其来冒出铁网将人吊起,紧接着就是竹箭乱shè,等等都是害人命的玩意。
当然,或许有人会说,放着树林子里钻岂不更好,那你可就错了,“奈何桥”下是什么?那可是黄泉河水,沾之必死,树林子里,马贼下绊子的手段更多,就算你能飞檐走壁攀树而行,也架不住毒虫恶蛇潜伏,咬上一口,更省了马贼埋尸的功夫,天一亮,直接被野兽叼走,尸骨无存。
不知道是观风口马贼自持武勇不屑下三滥手段,还是马三放等人洪福齐天,下山行了百步,除了遇上几道手法低劣的响金铃,一个像样子的绊子活都没碰到。
哪怕不是马三放领头,换了那个叫麻虾的少年带路,也能带着大伙绕过金铃铛,这让五个人望向马三放的眼神没了之前的崇敬,也让这厮心中诽谤起雷豹的愚蠢和关城县衙的无能。
不知不觉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马三放领着头带着大伙玩命往前跑。
既然闯奈何如此简单,这群娃娃没了先开始的恐惧,大多都念着家中爹娘,心儿如飞,恨不得学着鸟儿长着翅膀飞下山。
马三放心情更是激动,能闯奈何而不死,说出去那可是鼎鼎的名儿,回了小马庄就是那些乡绅都要对他敬重有加。
这一高兴,渐渐的,马三放一伙人好像脱了缰绳的野马,狂奔而至之下路也不看了,凭着感觉沿着直线往山下死命的冲。等着气喘吁吁累的满头大汗实在跑不动了,求着马三放歇息一会,大伙儿就地而坐,清醒了会头脑,第一个发现不对的还是那个叫麻虾的少年。
“你,你们看,那不是马寨吗?怎,怎么我们跑了这么久,还没跑出去。”
麻虾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马三放一听这话心中没来由没一股凉气给激了下,猛抬头环视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边多了熙攘的树木。往前一看正如麻虾所说,偌大的马寨高高屹立在前方百步之内,他们一伙人跑了这么久,敢情不是下山,而是上山自投罗网!
哭闹的吵杂在马三放耳边响起,他呆若木鸡坐在地上,双眼怔怔看着前方马寨。
忽然想起自己老爹曾经唉声叹气说了句话“三放啊,你要记住,如果不幸被掳上了马寨,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想着闯奈何。越是看似简单的奈何桥,越是凶煞无比鬼神莫测,除非天生孤煞命,阎王不收,佛祖难留,不然还是顺着马贼意愿或许还能留口顺心气。”
没等马三放再作计较,五个娃娃率先炸开了锅,一个个在也忍不住情绪嚎啕大哭。
饶是马三放心xing还算坚定,等回转过头发现自己退路,既然是片黑漆漆的灌木丛。他的jīng神架不住打击就要崩溃的时候,一道豪迈大笑拔地而起,惊得树林子鸟雀纷飞。
“大柱子,你看这几个娃娃,像不像你当年被困在奈何桥里的怂样?”
三两道身影从树林子钻了出来,为首的是个脖子上有条刀疤的汉子,在他身边正是白天那个视财如命的马贼大柱。他一脸憨笑的捏着个绳子,后面绑着四五个垂头丧气的娃娃,见到这副情景,马三放等人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容易就从柴房里逃了出来,原来是马贼给他们下的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