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的爬起身,捡起掉在一旁的尖刀,脸上左右两个红扑扑的巴掌印格外鲜亮,吼叫着,就朝陈丧狗头上举刀劈去。
这时候从院子里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少妇,这女人面有欢娱过后的红霞,急切切的把老太太接进了院子里关上大门,陈丧狗头上的尖刀也顺势劈了下来。
抬腿一脚正踢钟轮手腕夺了他的尖刀,陈丧狗又是一脚踹在他脸上。
等这厮站立不稳倒在地上,陈丧狗一脚接一脚打在他身上,痛的这厮呜嚎连连,直到翻滚到打草场那边,浑身已经是伤痕累累,狼狈不堪。
“大伙都起来吧,拿着自家的粮食生火做饭去,这些小喽啰等着大老虎回来在做解决。”陈丧狗一句话让在场大部分乡勇眼前一亮,由马老财跟马朋乐把粮食分发给诸人,旁边围守的那些马贼碍于陈丧狗的威风,瞧了眼倒地痉挛不起的钟轮,默契的退了两步不闻不问。
等陈丧狗穿上自家婆娘送来的袄子穿戴整齐,这会钟轮缓过劲来,龇牙咧嘴的爬起身。他指着陈丧狗脸面气急了嗓子道“你,你,陈丧狗,你莫不是要反了观风口!”
“不是大老虎当家的观风口,纵然反了又如何!”陈丧狗眉眼一挑回道。
附近乡勇举着自家粮食齐齐呼应。
钟轮气的如老牛弯着身子喘起粗气,对眼儿被羞辱的红亮,好久爆喝道“观风口当家的大黑天有令,小马庄乡民不受拘束,当杀不赦!”
砰砰!
阵阵大刀碰撞声响起。
跟着钟轮的那些马贼实在憋屈,这会终于找到了由头,也不在束手束脚,反正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亮起了刀光开始四散朝小马庄乡民砍去。
“全给老子住手!”
虎啸山林,震惊百里。
自村外一骑飞奔,上首坐着一人,虎背熊腰,面容威猛,两道浓眉打在一起,似那盘石而卧的猛虎,压轧来袭。
“大,大老虎来了!”
自有乡民瞧出那人容貌,道出了身份,此人正是布老虎。
他骑着大马,飞奔至打草场,路遇亮刀子傻眼的马贼,一顿马鞭劈下,打的人皮开肉绽。
等到了钟轮身边,布老虎勒马而立,马鞭朝他脸面上一指,横眉怒眼道“给老子跪下!”
“跪下!”
“跪下!”
...
左右乡民高声呼应,一些心思玲珑的青壮偷摸着拿起自家锄头、镰刀,气势汹汹将以十几人之威,强行了围了那五十马贼。
扑通!
五十马贼,其中大半部分都是近两年入的观风口,他们对布老虎的手段十分了解,当场抛了手上武器跪了下来。
钟轮倒还要显得硬气一些,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自己左臂,昂起脑袋道“布老虎,你还敢来小马庄!”
“老子有何不敢?倒是你小子,好像,咦,原来是你!”布老虎轻咦一声,知道了钟轮的身份。这人正是前些ri子在观风口要拉张金莲给黄灿陪葬的那伙人,当时多亏布老虎赶到,气急败坏下,让他们自断一臂,其中领头的汉子,正是如今钟轮。
知道布老虎窥破了自己身份,钟轮有些心虚叫道“布老虎,难道你以为就凭一人,斗得过我兄弟五十人!”
“一人?”
布老虎脸sè有些古怪的瞧着他。
钟轮被他眼神瞧的心思发毛,正琢磨自己那句话难道说错了?
这时候,整座小马庄响起剧烈的马蹄踏响声。
就见村口鱼贯而入几百人,各个都是杀气腾腾,龙jīng虎猛的大汉。
钟轮只是瞧了眼,吞了口唾沫,又看了眼布老虎,见他正笑得玩味看着自己。
道了声“亲娘勒...”钟轮索xing直接眼皮上翻,倒在地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