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就是半盏茶的功夫,待到布老虎讲完,仇老爷子长叹了口气道“孽缘啊,孽缘,大彪这孩子轻率了。”
布老虎这会没敢接话,他知道仇老爷子只是在缅怀,果然,抒了会悲伤,老爷子继续道“那你接下来准备如何行事?”
“天北崖的势已经借到,但是我不准备强行夺了观风口,那左山雕帮助咱们也不是出于好心。他那狮王卫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一等打将,按道理根本无需派出来助我,我猜他暗地里肯定是准备摸透咱们观风口地势虚实,ri后做那图谋的打算。所以我准备这趟上山,尽可能的借势收服人心,从大义上搞垮大黑天!”
仇老爷子点点头道“既然你已有打算,那就去做吧。”
“老爷子可有嘱咐?”布老虎问道。
摇摇头,仇老爷子已是闭眼睡寐起来。
布老虎不敢多做打扰,从床上抱来薄毯轻轻给仇老爷子盖上。瞧他只是几个呼吸间已是睡的安泰祥和,想来这些天定是耗费了过多心神,当下心中一热,跪下身又是磕了记响头,这才轻手轻脚出去关好门窗,抱着小山鬼离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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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洞销金窟,莫桑槐手里提着酒瓶锒铛着脚步晃悠身子出了门口,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羊毛袄子,这是大黑天亲自赏下来的,价值不菲。如今他弃了布老虎转投大黑天,可谓是一朝得志受尽重用。
自打黄灿贪婪上了天北崖被杀,他这位置空下来,后来居上的莫桑槐当仁不让顶了过去。不但手底下能使唤百八十个儿郎,前簇后拥好不威风,每个月还能落个十来两银子补贴家用。如今他自个老爹的旧疾已被治好,李江哲介绍了个良家让他娶妻生子大安其心,可谓是风光无量,那叫个快活。
步伐阑珊走了几步,莫桑槐听着后头狗洞里传来的欢歌笑语,醉眼朦胧的跟巡视的弟兄们打个招呼,就朝麦场自家院子里走去。
饮着坛中老酒,闻闻手里头残留的余香,莫桑槐高歌大唱,得意忘形之下失了脚步。一不小心踩进了个陷坑摔了个狠的,手上酒坛砸的四分五裂,酒香四溢,气得他暗骂“晦气”。
起身长呼了口气拍打着身上泥土,这会儿从不远处传来声狼叫。
就见个小狼崽子垂着尾巴低伏在他摔裂的酒坛子旁伸着猩红的舌头贪婪的添了起来,莫桑槐睁开眼,瞧清楚那狼崽子正是仇老爷子家养的“山鬼”。心中起了个激灵,昂起头,就见十步开外一颗光秃秃的槐树下靠着一人。那人手里转悠着两枚太极球,碰撞之间寂静无声,在朦胧月sè照映下,莫桑槐仔细瞧了眼那人,这酒劲顿时醒了大半。
“老,老虎哥。”
莫桑槐瞧了眼四周,见左右无人,这时斜靠大树的布老虎朝他比划了个手势潜进了麦场以前张金莲住的那个院子。
在原地停留片刻,又在四周溜了一圈,莫桑槐这会头脑无比清醒,他快速的回了自家院子取了些东西,又跟自己婆娘嘱咐几声,轻手轻脚谨慎的去了老宅院。
蹬墙翻身,张金莲以前住的老宅院现如今用大锁架着,莫桑槐轻松潜了进去,就见内堂烛火晦涩。推门而进,布老虎逗着怀里小山鬼,抬起头瞧了眼他,笑吟吟道“桑槐,这些ri子看来过的不错嘛。”
挠挠头,莫桑槐完全没有之前骄纵,憨厚的就像得了便宜的傻小子乐呵呵笑了阵道“老虎哥,那啥,这ri子过的在快活,以前兄弟反目成仇,这心里可憋的紧。”
点点头,布老虎知道莫桑槐的难处,放山鬼出去守门,腾出手倒满两杯茶递过去一杯道“这些ri子也难为你了,不过这活儿也做不了太久,估摸着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你就可以找老马他们道个明白了。”
莫桑槐喜难自禁,猛的拍着大腿道“老虎哥,你让我做内激ān,我还真从大黑天那里弄来了些秘密。”
“啥内激ān不内激ān的,这叫内应知道不,你小子也别自个看轻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