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是摆在堂面上的事,白马帮派重兵想要留下雷豹的脑袋,却在他跟随几十年的兄弟舍命相互下逃离出来。虽说保的一条xing命,这身心所受的创伤,雷豹这头“怒豹子”从此以后,在无雄风可振。
内房里,莫桑槐担心布老虎做出过激的举动,好说歹说将他安抚下来。
平静了会心思,布老虎长呼了口气,笑着拍拍莫桑槐肩膀道“桑槐好样的,这次你立功了,回头想要啥,不管是女人,财富,权势,老子一并赏给你。”
挠挠头,莫桑槐憨笑道“这些我都不稀罕,我只求跟在老虎哥身边当个马前卒,能和老马他们重修于好,这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点点头,布老虎继续道“这封书信你是从哪得到的?”
“那晚我守聚义厅,老爷子那边传来话,让田香把账本拿过去瞧瞧。我进去的时候两人郎情妾意,这婊子跟大黑天那头恶狗已经翻滚在床上,她让我去书房拿账本,这封信就在油灯旁烧了个边角,我好奇看了眼,知道老虎哥你一定有用。来了个偷梁换柱就偷了过来。”
手里盘转着大恶虎狼,布老虎心里感慨良多,幸好自己早前有这么手准备,否则还真不知道大黑天跟田香那女人既然有这道隐秘。
这时候莫桑槐问道“老虎哥,你有了这封书信,现在该怎么办?要不交给老爷子,让他出来整整理儿?”
大恶虎狼清脆碰了个闷响,布老虎摇头道“老爷子本就不想在管这尘世纷扰,在者说,他大黑天作死狡辩,就是老爷子的面子他也能忤的一干二净,到时候更为棘手。”
“那该怎么办?”莫桑槐有些激动道。他实在不想在回大黑天身边蛰伏,每当碰上叶毛等人,那恶狠狠的眼光戳着脊梁骨,他真怕自己忍受不住一刀抹脖子算了。
布老虎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桑槐,你说咱们有今番这般名头,都是谁给的?”
摇摇头,莫桑槐撇嘴道“反正我知道这命是你大老虎给我的!”
当年他跟马三放安置在马棚、厨房做活,每天累死累活不说,还要受尽大黑天欺辱。好在布老虎明里暗里帮衬着一二,后来更是求得陈大柱为其脱了苦役的身份,这才有今时今ri的光鲜。
拍拍他的肩膀,布老虎起身扬扬手中书信道“你猜这封书信如果当家的看到了,他大黑天还有那婊子的下场会是如何?”
莫桑槐听这话不由苦笑起来,布老虎皱眉问道“怎么了?”
“老虎哥,你现在是不明白寨里的情况。自打你走后,当家的从未露面,田香只道当家的需要静养,派专人十二个时辰轮换守护。别说我这个身份都不能进聚义厅内堂厢房,就是仇老爷子前儿散步过来想进去探望一番,却是被大黑天拦在门前差点就闹腾起来了。”
“那后来了?”布老虎急切问道。
“后来?”莫桑槐无奈道“当时老爷子看样子也是心有不愠,猫儿,老马当时以为有搞头,扯了二十号人跟在老爷子身后摇旗。最后是李江哲出面调解,对着老爷子扣了三首,田香那婊子当时也怂了,呵斥完大黑天也拜了三记。最后直到老爷子饮完一壶茶,大黑天恭敬的跪地上水,此事这才作罢,不过老爷子还是没见到当家的。”
听的热血沸腾,布老虎兴致高昂道“李秀才还有那田香不提,老爷子能把大黑天训的服服帖帖这是好事啊。”
“老爷子的名头在这观风口自然是杠杠的无人敢挑眼刺,可是老虎哥你不知道,就在昨天,大黑天下令,让前儿参与闹事的老马等人上了青口子峰。十天之内,如果打不了三头黑瞎子下山,以解明年chūn收之患,他们挨顿板子还是轻的,要是在山上有个三长两短...”莫桑槐脸sè黯然道。如今正值冬天,青口子峰的大熊尽皆入眠,这被打醒的黑熊暴怒,别说那是二十个人,就是二十头野狼都不禁几巴掌拍。
布老虎狠狠的跺跺脚,嘴里对大黑天又是一阵咒骂,过了会才冷静道“桑槐难为你一趟,现在就去青口子峰,把老马他们带下来。”
“嗯!”莫桑槐欣然受命,布老虎又交待几句让他先行离开。
等他走后,瞧了眼黑夜乌云蔼蔼,布老虎捏紧了手中书信,纵身朝聚义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