惵祈眼珠一转,嘻嘻一笑。“我是生意人,自然想事都得周全。”
漫天扬眉,抿抿嘴角,眼波流动,笑得无比勾魂。“放心吧,晴晴,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万丈光芒啊,沈惵祈暗自翻着白眼。
翌日
坐在屋内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椅子上的惵祈,视线来回巡视着眼前二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末了,道:“你们说,你们是少夫人派来照顾小宝的?另外夫人想见我?”
“是!”
惵祈视线落在了桌上,那一份所谓的见面礼,笑道:“像我这样做出有辱门风的女人,少夫人终还是记得我?”
“二夫人,你误会了,少夫人前几日便想请您过去一聚,奈何少爷几日前新迎娶了一位姨夫人,少夫人忙于安顿,后来夫人又得了风寒,这几日才见好转,夫人一好转,便命奴婢二人来请您的。”以为惵祈是误会他们家夫人故意刁难,今日才请她过去,丫头连忙低声解释道。
惵祈挑了挑眉,颇具玩味道:“看来这家大业大也不行,一大家中便是妻妾成群,而我听闻这苏家少夫人常年卧病在床,啧啧,够呛,够呛。”
其实惵祈也是挺好奇的,古代的女子,大至皇宫嫔妃,小至这大户人家的夫人,该是以怎么样的心态可以去容忍自己的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的娶老婆,平时在家时,也没有在电视上,小说里少看到,这些妇人们,或以扭曲嫉妒的心态对待着被自己的丈夫娶进门的新人,也或以宽容善待的心态去对待着那些新人,至少她觉得这苏夫人是后者,不为别的,至少她身边的丫头不似之前见过的那些盛气凌人的下人。
有些意思,反正漫天今天一大早便带着小宝出去玩了,这小鬼倒是和漫天一见如故,走哪都要缠着他,有了漫天已经开始不要她这个娘了。
眼下也是有些无聊,不如自己随着她们去见一见这苏家正室也未尝不可,想着,便站起身,示意着丫头带路。
久待妓院,除了可以赚钱之外,最好的便是可以打听小道消息,人多口杂,消息灵通,说这苏家产业众多,富可敌国。
瞧瞧眼前的建筑,一整片不知会延伸至何处才有尽头的黄墙,栉比鳞次的红瓦与琉璃檐,再仰望墙内那一座座古色古香的主屋及数幢客屋,眼前气派非凡的宅邸,恐怕也只有在古代才能看到了。
待到前面的二位丫头站定,示意她们到了,惵祈才从这一番惊讶中回过神。
推开房门,形制古老的灯架,原木厚实的桌案,结实平滑的木头地板,粗大的梁柱,雕工细致的窗棂,沿墙堆放的有如小山一般高的书籍……
惵祈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最后锁在了窗下的云头桌案。
一位女子,身着纯白真丝深衣,她静静跪坐在云头桌案前,以毛笔在纸张上,书写记事。
女子的姿态优雅,黑发如瀑,白皙的肌肤几近透明。
“少夫人,二少奶奶到了。”
丫头将其带到后,朝着惵祈微微躬身俯首,跟着便赶紧悄悄从旁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了惵祈和那一位女子,惵祈抬首望向那女子,不知何时那女子已经放下笔,站起了身,姿态优雅的走到她面前,不等惵祈反应过来,便一手拉起她的手,走至屋内的方桌前,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