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难道是自己刚才听错了?
就当自己以为是错觉,不予理会,打算走人的时候,却从前面拐角处站起一陌生女子。
没有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的元琪顿时脸色遽变,喊道:“什么人?”
躲在一旁的惵祈在发出一声‘哎’之后已是连忙捂住了嘴,但仍是惹得了元琪转身,眨眨眼,思索了半响,终还是站了起来,走至元琪面前。
白天没能瞧的清楚她的容貌,现在一见,惵祈微微一愣,不像红杏楼里那些如般牡丹娇艳的姑娘,不似芍药一样妖美的红隼,眼前的人儿像朵不染尘土的玉蝉花,
“噢,嗨,你好!”惵祈微笑,朝她挥了挥手。
虽非国色天香,却也是个清秀温和的姑娘……额,不对,该说是妇人,她不过三十几岁吧,想到古代寻常人家的女儿一过十五,不是已为人妻便是几个孩子的娘,她既然是苏白起的二姨娘,想来这年纪也该三十了,
“你是谁?”
她躲在那里多久了,是不是刚才什么都看见了?她是不是要向苏家告发?她有些怕那苏家孩子,若是被苏家人知道了,她是不是要被抓紧衙门,而他会不会受到牵连,不,他不能因为她而受到伤害,想想就忍不住发抖,元琪的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
“要命,咱们能不能先说话,你能不能先不要哭?”她还没有做什么呢,她怎么就哭了?从没有见过有人光站在那就能哭的,这让惵祈有些傻眼。
“我……你……抱歉,我容易哭。”元琪伸手抹去脸上泪痕,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有些惧怕地问道:“姑娘……你都听到了,看到了?”
瞧她眼底那潜藏的疼痛,惵祈忍不住开口道歉:“抱歉,我并非有意,只是刚巧路过……”
接下去她会抓着自己去告状,皆是什么都完了,她什么都可以不怕,只是想到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他,想着没有想到,今日一见只是最后一面……
想想她又哭了,原本关不住的水闸更加放肆,一泻千里,无挂无碍地泪涌满腮,哭得让人心酸。
“你怎么又哭了?”哭笑不得不足以形容惵祈此刻的境况,叹口气,看了一眼四周,道。“我说二姨娘啊,我看都不需要我去向他们苏家说什么,你这哭声就能引来晚上巡视的家丁,到时候,就什么都不能挽回了。”
第一次见到有人可以哭成这样,而且还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那种,惵祈无语地抬首看看夜空,再看看她,她竟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深深地叹了口气,只能笨拙地拍拍她抽动不已的背。
元琪闻言,终是听话地收起了哭声,抬起头望向惵祈,随后自嘲的笑道,“无妨,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我也听说了已经有下人见过我们了,如今,你打算把我交给苏家哪个人?”
哪个人,自己都怕,又想哭,却又想起眼下还在外面,于是有大哭转为了女低泣声。
将手交抱在胸前,惵祈头疼的直皱眉,道:“你只要不哭,我也不向苏家人告状。”
元琪一愣,斗大的泪硬是留在她眼眶内。“那你想干嘛?”
“我想,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