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因为声小,只能见她嘴巴动,却听不到她说什么,于是苏白起拧眉问道。
“没什么,对了,我方才来的时候,听你与那老头说,你能帮他不让方家休了沈名烟?为什么你要那么做。”惵祈摇头,转移话题道。
苏白起看了惵祈一眼,随后将注意力,拉回桌案上的卷宗之上。
惵祈盘腿坐在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歪头瞧着坐在桌案后的苏白起,只见他以专心地处理起商务,视线落在桌案上,她记得他跟她说过,每一日早上管事的便将已经整理好的待议之事放在了桌案上,各国分行的管事,也是一一前来上报,人无法亲到的,也有卷宗送至,看着堆得和小山一样高的卷宗,惵祈咋舌,想来一个国家的首富也并非是轻松的,每日需要处理地事宜都可以把人给吓死……
也就在惵祈以为他不会回答,打算再启口问的时候,苏白起启口了。
“你不觉得让她继续留在方家不是更好吗?”苏白起便提笔处理着手中的卷宗,便回答着惵祈的话。
早上和众管事商讨商务,事没有商讨完,沈家老爷便上门,自己便暂停了商讨,眼下沈府的事解决完了,苏白起便又开始处理起商务来。
“更好?”对于他的话,不解。
苏白起停下书写的动作,轻沾着墨,道:“你不是说方家要休妻重新娶妻,沈名烟却死活不肯,这是为什么?你说是沈名烟对他有感情,所以不愿被休?”
惵祈点头。
同为女人,那一天当方家少爷提出休妻时,那沈名烟脸上所呈现的神情,是那么告诉自己的。
“你说,一个人看着自己所喜爱的之人身旁有了其他的人,心中有何所想?我以为一纸休书,只能解你一时的气愤,但看着自己的所爱之人有了其他的人,那种痛苦,你不觉得这才能解你一直以来的怨恨吗?”苏白起勾嘴一笑道。
惵祈闻言,下一秒便咳嗽起来,苏白起的这几句话,惊到了自己,刚吃下去的桃子就那么卡在喉咙里,难受的让她咳嗽起来,甚至差点把方才吃下的桃子全都给吐了出来。
“你……要不要喝杯水?”苏白起起身,走至她的身旁,将水递到惵祈手上。
惵祈接过水,喝下,待自己不再咳嗽了,便抬头看向苏白起,我的乖乖哦,都说最毒可是妇人心,可眼前的男人报复起来的手段不必女人差啊,甚至她都以为这苏白起是个木讷之人,哪能懂得感情这种事……呸,也不对,他若是不懂,那他对自己的感情又是什么……
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苏白起好笑的摇头,他岂又不知她在想什么,可一想到沈名烟,沈家曾经对她做过的事,便脸上一冷。
“我是商人,自小又经历过许多,看的多,想的也自然多,自然也知道给敌人什么样的打击才是最可怕的,那沈名烟如此对你,沈家夫妇也不曾真心疼爱过你,于情于理,我自不会轻饶他们,但他们毕竟是你的亲人……做的太过,恐怕也会让世人在背后议论你。”这也是苏白起不满意地地方,沈名烟本就该受到惩罚,只是他不愿做的太过,而让眼前的人儿遭到世人议论。
“我……不值得你那么做!”惵祈望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泛起一阵酸涩,随后低下头不敢看着苏白起。
苏白起愣了一下,下一瞬,他的嘴角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扬,随后抬手将她的脸抬起迎上自己的视线,抚着她的脸,柔声道:“我不需要你感到抱歉,做这些只是我自己愿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