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连忙去拉老爹,还一边比划一边“阿巴阿巴”的说了起来。
“刚才跟你打架的就是他们?”哑巴爹一愣神,连忙站了起来,回头问叶明扬一行人道:“你们不是来寻仇的?”
雁洺不耐烦道:“说了不是寻仇的,你要我说多少遍?”
这时,云婧上前简略的说了一下之前寻找“青羽”的事情,又说明了雁洺县主的身份,并表示大家是因为好奇小哑巴的武艺,所以才想过来询问清楚的。
哑巴爹听说这个小女孩就是住在附近的雁洺县主,也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连忙再次跪了下来磕起头来,不仅如此,还拉着儿子一起跪下磕头。
雁洺有些忍无可忍,立刻道:“你们烦不烦,再不告诉我小哑巴的师父是谁,我就把你赶出我的封地!”
哑巴爹吓得直哆嗦,连忙道:“县主大人息怒,息怒,小的这就说......”
“县主大人,教我儿子武艺的是一个外来的疯和尚,他是无意间躲债躲了我家里咱们才认识的,他说自己的法号叫独赢!”哑巴爹道。
“独赢?和尚还有叫这个的?”雁洺感觉很稀奇。
哑巴爹点头道:“是啊,我当初也觉得奇怪,怎么和尚叫这怪名字,后来才知道,他是一个酒肉不忌的疯和尚,成天好吃懒做不说,还嗜赌成性,欠一屁股外债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为了躲债,在我这一待就是好多天。”
叶明扬心道,原来独赢和尚跟自己的前身一样,是个赌棍,不过这法号八成是他自己改的,“独赢!独赢!”,啧啧啧,上了赌桌这名字叫着可有气势的很呐,可惜效果平平,中听不中用。
转头一看,正好瞧见云婧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再说,瞧,跟你一样,也是个赌棍。
叶明扬立刻回了个白眼,就知道一提赌棍你就得看我。
叶明扬问:“那个独赢和尚为什么教你儿子武艺,是为了报答你收留他吗?”
哑巴爹摇头道:“哪呀,独赢和尚说我儿子骨骼惊奇资质不凡,是习武的好材料,尤其适合学他的独门刀法,将来还可以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他硬要教我儿子学刀,我这哑巴儿子还傻乎乎的费着劲学,成天练的昏天黑地的。我一听就不干了,继承衣钵不就得出家当和尚嘛,那我老冯家不就断了香火了?我不肯,独赢和尚还揍了我一顿,别说揍我了,打死我也不肯,后来我才和他约定好,他想收个徒弟传承武艺可以......但出家,绝对不行!”
哑巴爹语速极快,巴拉巴拉一股脑的说了好多。他叫冯九,外号冯蟋蟀,靠专门捉蟋蟀卖钱养活自己和儿子的。冯九的儿子虽是哑巴但却不聋,他没有名字,后来因为整天“阿巴阿巴”的叫,村里人就都叫他冯八,冯九觉得这样听起来儿子倒像自己兄弟了,便给名字里加了个小字,从此儿子就叫冯小八了。
云婧作为习武之人,还是最为关心高手的存在,便问:“冯九,那个独赢和尚现在何处?”
冯九面露难色道:“我也不知道,独赢和尚这人有些怪,行踪飘忽不定,没钱的时候也不出门,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天,有钱了一两个月也见不着人影。不过他对我家这小子倒是真不错,练武需要吃肉,他那时隔三差五就会买肉回来,喏,你瞧他现在这块头,哪像十三岁的人啊!”
冯九说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见过独赢和尚,大概有两个多月了,是消失时间最长的一次。
叶明扬问:“你说独赢和尚好吃懒做,又好赌还欠债,那他为什么隔一阵子又有钱了?本钱都没了,他靠什么赚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敢问。”冯九表示不知。
按照独赢和尚的作息规律,叶明扬基本可以断定这个独赢和尚的收入是来路不正的,来钱这么快的路子,不是偷就是抢。
接着,冯九又说了一通没多少营养的闲话,叶明扬听的没了兴趣,心想事情解决了你们总得有所表示吧,至少也得吃顿好的才是,正想着怎么跟云婧和雁洺县主开口。
就听云婧又问:“那个独赢和尚常去什么地方?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叶明扬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不理解云婧为什么想找到这个和尚,其实云婧的想法很简单,她就是想跟正主过过手,切磋切磋。
冯九回答道:“我只知道独赢和尚常去‘万利坊’赌钱,不过我最近每次进城卖货的时候都顺路去瞧了,曹松也说他有日子没去了,他还问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