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医学世家出身,自己也是哈佛大学医学院优秀毕业生,如果连一个发烧感冒都治不好,那才丢脸。
霍庭深抱着浑身滚烫的安笒,脸色凝重,忍不住催促:“快点!”
陈澜撇撇嘴,利索的给安笒扎上针:“有我在,你放心。”
她已经很多年,没在他脸上见过种表情。
寂静的夜里,药水嘀嗒的声音变得无比清晰。
“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陈澜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看是不是你要的。”
霍庭深接了盒子打开,看到精致的陶罐,眸子一紧,眼底翻起惊天骇浪。
“看来是阿姨做的。”陈澜轻道,她顿了顿,“这是去年,田云月送给我妈妈的。”
霍庭深眸子一紧,手指轻轻抚上陶罐瓶底的H&C,脸上表情晦暗变化,像是有乌云滚滚而来。
三个很小很小的字符刻在底部,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以为那是装饰的花纹。
“田云月。”他的眸色一阵冷过一阵,浓烈的杀气从身体里散发出来。
这些年,他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情,田月云和妈妈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在没有掌握确切证据之前,你必须冷静。”陈澜适时提醒道,“我找人鉴定过,这个陶罐是近两年内做的。”
所以,他母亲还活着。
只是人在哪儿,和田月云有什么关系,就不好说了。
“我知道。”霍庭深收敛了戾气,仔细抚摸陶罐,动作轻缓柔和。
“还有一点。”陈澜开口道,“陶罐和文字一样,都是我手写我心,你看这个陶罐做工优美、优雅,看的出主人心情十分愉快、恬淡……”
如果她真是被囚禁了,又怎么会……
霍庭深眸子一紧,拿着陶罐的手指不觉收紧,即使他不懂陶罐艺术,但也看的出上面的花儿像是染着阳光一样明媚,让人看着心生欢喜。
“等结果出来。”他淡淡道,让人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夜色漫漫,霍庭深守着安笒了,眼神和心情一样复杂,她的亲生母亲到底在哪儿?
她叫木美辰,是一个艺术家,喜欢画画、做陶罐,一身的文艺气息。
他在姑姑那儿见过她的照片,乌黑的长发,白色的棉麻长裙,静静的站在那儿就是一副雅致的水墨画,让人心情平静、心生向往。
姑姑说,她很爱他。
在他出生之后,她刻了一枚H&C印章,之后她所有的作品都会留下这个符号。
可他想不通的是,既然很爱,为什么要将他送回到霍家?
所有的问题充斥着在脑子里,像是搅弄风云的大手,不同的脸和不同的话混在一起,似是要掀起惊天骇浪。
“水……
沙哑的呢喃叫醒了沉思的霍庭深,他及时回神,见安笒嘴唇干裂,赶紧的端水过来,因为她手背上扎着针,扶她坐起来很容易回血。
霍庭深眯眯眼睛,喝了一口水,俯下身,慢慢渡到她嘴里,感觉到她有些干裂的唇瓣,他顿时心疼不已。
“水……”安笒不安的呢喃,双手攀上他脖颈,无意识寻找着他的唇。
安笒好像一个在沙漠中行走许久的人,遇到水源就忍不住追上去,当她触碰到冰凉的柔软时,便自动探入,汲取其中的甘甜。
“嘶——”有股热意自脊椎急速冲上理智边缘。
霍庭深眸子幽深,任由身下的小女人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