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我……”少司命一顿,“反正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我没问你嫁不嫁!”席承旭都被这个小姑娘弄无语了,“我问你你是苗人的圣母怎么又是阴阳门少司命?”
他不是没想过这是阴阳门是为了打入苗人部族,但是一想根本没有可能,苗人圣母在出生的时候就确定了,上一代圣母生下下一代圣母后就会对其全力培养。
“我……”少司命似乎冷静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么激动了,“我……”
“不要隐瞒了,你以后反正……”席承旭正要说出你以后反正就是左离晨的媳妇儿了,但是马上就住嘴了,开玩笑,要是这小丫头又发飙怎么办?“反正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什么和你们一条船上的人!哼!”少司命知道席承旭本来要说什么,别过头去,斜睨了他一眼,都怪他!要不是他,面纱也不会被摘下来!而且,你摘下来就算了,你别把后面的说出来啊!多管什么闲事!
“你就快说吧,省得大家都着急。”左离晨哼了一声,斜睨了她一眼,哪里来的那么多事,人与人之间就不能真诚一点么?
“我……”少司命的眼神暗淡下去了,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摘下了脸上的面纱,这个面纱并不是之前的蛊丝面纱,只是一块普通的面纱。
尽管之前见过一次,但是左离晨仍然感到一阵的惊艳,那面纱轻轻划下的一瞬间,让她普通并蒂莲花一般的绽放,太美,太清丽。
“我的母亲是苗寨的圣母。”少司命红唇轻启,看着席承旭,眼神之中透着一丝哀伤,“但是她已经过世很多年了。”
“怎么回事?那你又是怎么到了阴阳门的?”席承旭感觉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中有着巨大的隐情。
“十五年前,苗寨发生叛乱,各个氏族之间开战,我母亲身为苗人的圣母,同时又是白苗族人,在一次红苗与白苗的战斗中不幸身受重伤,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母亲于是连夜拖着重伤之身,带着我离开了苗寨,去找我的父亲,那时候我才三岁,这些都是后来我从母亲留给我的手札中看到的。”少司命的眼中竟然有了淡淡的雾气,感受到了她的哀伤,左离晨来到她的身边,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少司命并没有拒绝,很是平静,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对人说起过,今天第一次说出口,她的心中既有悲伤又有着忐忑,左离晨的肩膀无疑是给了她一个倚靠。
“母亲带着我离开苗寨之后,来到了阴阳岛,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就是阴阳门的人,他是阴阳门二长老的儿子,那个时候,东皇东君还有护法长老等人都因为剿灭无欲门的时候受到重创,一直深居简出,而阴阳门当时的圣子杜铭文又被凌云废掉了,圣女也因为这件事被关了禁闭,所以阴阳门的事务基本上是由他们这些长老的儿子们来打理,身为二长老的儿子,我父亲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在阴阳门数一数二的掌握着实权的人物。当我的母亲找到他的时候,他也很高兴,可是听说了苗寨的事情后,他便对我母亲变得冷淡了,我母亲也知道了他当初只是想利用她,因而伤心欲绝,被一个男人欺骗了一辈子。但是她却只能忍气吞声,因为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他需要这个男人来照顾我,而那个时候也恰逢祭祀所出现了一个交接,大司命逝世,当时的少司命就是现在的大司命,继任之后需要重新遴选一位少司命,那个男人抓住了这次机会,想尽一切办法替大司命施压,并且一方面讨好他,最终成功的将我送进了祭祀所,成为了新的少司命,我母亲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增加他以后在阴阳门内的筹码,等到以后助他能够更好的在阴阳门站稳脚跟,但是我母亲却是别无选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抱走,送进了祭祀所,也就在我被送进去的那一天,我的母亲便撒手人寰了!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想办法离开阴阳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