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乌冬皱眉挥手,几名壮汉当即将头一点,点了两个火把迎了过去。
乌冬又皱眉想了一会儿,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小宅子里,拽了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下来继续喝酒。
又喝了两杯酒后,乌冬便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院门咣当的一下被踢开了。
乌冬吓得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定睛一看,一名身着华服面带寒霜的英俊少年已经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英姿勃发的黑衣配剑女子,这自然就是伍莱和普雅了。
“你……你是谁呀?”乌冬一边问一边拿眼睛门外瞄,不瞄还好,一瞄之后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因为他看见自己的那几名手下都乖乖的跪在院门外,每人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柄剑。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你们是谁啊?”乌冬退到了门槛边,一不留神差点没被绊倒,。
“我家少爷是盐沼镇的执政官伍莱格林多,你就是盐仓管事乌冬?”普雅沉声问道。
执政官?他怎么来了?乌冬心里又是一惊,连忙点了点头:“执政官大人晚上好,我就是盐仓管事乌冬。”
“说说看,为什么不给我盐?”伍莱冷哼了一声,问道。
“回……回禀大人,盐产官图尔斯大人吩咐过,没有他的批条,一粒盐都不准往外运。”乌冬犹豫了一下,干脆一咬牙,接着说道,“图尔斯大人还说,不管是谁来,都一样。”
也勿怪乌冬如此大胆,伍莱还没来到盐沼镇前,收到讯了的图尔斯便把这些话都吩咐好了,他还告诉乌冬说,伦文顿城里的高官们已经打算好了让伍莱在盐沼镇吃瘪,让乌冬不用给伍莱面子。
“你的意思是说,我虽然亲自到了,没有图尔斯的批条,也是拿不走一粒盐的?”伍莱蹙眉问道。
乌冬心一横,答道:“回禀大人,这是图尔斯大人交代的,我也是照着吩咐办事,还请大人见谅。”
“大胆!”普雅目光一寒,佩剑“铿”的一声,出鞘。
乌冬连忙往后又退了两步,急声说道:“执政官大人,这真是图尔斯大人的吩咐呀,如果大人要拿盐,还请带着图尔斯大人的批条来。”
伍莱不怒反笑:“乌冬,你还真的挺倔,如果是在以往,我倒还就算了,好员工嘛,可以理解,可是,你这儿是亚述,是盐沼镇,是我伍莱格林多的治地,在我的地盘上,规矩,就必须由我来定,其他人说的,全部不算。”
乌冬一怔,心说这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就这么霸气呢,这儿的盐场可是图尔斯的地盘,好几任执政官想插手都没戏,就凭你一个毛头小伙子?
“打开盐仓!”普雅上前一步,手中长剑往乌冬一指。
“批、批条……”乌冬一边往后缩一边吞吞吐吐的说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要批条?”伍莱嘴角扬起了一抹讥笑,“好吧,我成全你,普雅。”
“少爷。”普雅答道。
“去,把这个乌冬揍一顿,别打残废就行。”伍莱挥了挥衣袖。
“好。”普雅眼睛一亮,自打一进门她就觉得这个乌冬欠揍了,这会儿伍莱发了话,正合她意。
“你敢?”乌冬眸子里掠过了一丝惊恐,口中虽然这么喊着,心里却已经清楚,对方定然是真敢揍自己的。
对付个寻常人哪里还需要费力,只见普雅身形一动,剑柄倒转一撞,乌冬便一脸痛苦的捂着小腹倒在了地上。
以普雅暴力女的脾性,再加上乌冬得罪的是自己家的少爷,哪里是倒下就能消气的?于是她一边还剑入鞘,一边冲着乌冬肉多的地方踢……
乌冬的惨叫和沉闷的踢打声传到院门外时,不光是那几个被保民军士兵勒令跪下的护仓工,就连那几位保民军士兵都有了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求求你,哎唷哎唷,别……别打了……”乌冬吃痛得紧,连声央求道,“伍莱大人,你要多少……多少都……都可以,哎唷,别……打了……”
“普雅。”伍莱喊停了普雅,走到犹自抱头在地蜷成一团的乌冬身旁,微微一笑,问道,“我要的倒是不多,可是,我没有图尔斯大人的批条呀?这能行吗?”
“能行,能行,大人你说了算。”乌冬这时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图尔斯的吩咐,心想先少挨点揍再说,有什么账,留着图尔斯跟这野蛮的执政官算去吧。
“不觉得勉强吗?”伍莱问道。
“不,不,一点都不勉强。”乌冬连忙答道。
“那就好。”伍莱点了点头,往后退了两步,“普雅,再揍一会儿,让他长点记性。”
“好嘞。”普雅咧嘴一乐,又是一脚踢出。
“妈呀!”乌冬顿时放声惨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