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吼道:“真想不到你会和展鸿业串通起来,要杀我!”
沈夫人脸上涨得通红,泪水夺眶而出,滑过涨红的脸颊时,眼角隐隐透着一分凄楚:“你居然没死!”
沈威把手捏得更紧,迈开步子把沈夫人推到灵柩边,用力将沈夫人抵在棺材板上,怒道:“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
无边无际的死寂中,隐约能听到沈威指节响动的声音,沈夫人痛苦落泪,唇畔却勾起一个绝望的微笑。
“这也罢了,你我之间只有你死我活才能了结这一段孽缘。”
沈威红着眼睛瞪了沈夫人良久,松开了手……
武楼中,沈韶轩站在展泸对面,可以看见展泸阴郁的目光里透着几分讶然,如同阴天里点缀的乌云,阴沉之中更加可怖。
当着众人的面,展泸却对沈韶轩目光温和,轻声道:“韶轩,沈伯父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你怎么会突然过来?”
沈韶轩静静注着视展泸道貌岸然的嘴脸,台下却传来西门风的叫嚣:“又是这个臭小子,虽说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毕竟是杀人凶手,今天千万不能让他给跑了!”
沈韶轩从容的扫了一眼台下,目及西门风等一众摩拳擦掌的人时,慵懒的挑了挑眉:“老子今天是来比武的,你嚷嚷什么?”
西门风愣了一刻,旋即捧腹大笑:“你们听见没有,沈大少爷今天是来比武的!哈哈哈,你要比寻花问柳,展兄弟哪儿是你的对手?”
站在肖喻川身边的谢晚冷笑一声:“台上的人要比武,台下的狗拿耗子多管什么闲事?”
西门风当然不服,不顾男儿风度冲出来要教训谢晚,却不知为何膝盖一软,对着谢晚跪了下去。
见这一幕,本来就不知该站哪一队的众人十分不厚道的笑出声来,西门风满脸通红,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仍站不起来。
谢晚心照不宣的对肖喻川露出一个微笑,旋即对西门风冷冷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西门老爷原本不愿与人争执,岂料儿子当众到受这样的奇耻大辱,立刻拍案而起,对谢晚怒道:“何方妖女,敢来这里撒野。”
“西门世伯武功盖世,想必西门大哥也不差!今日武林盟主比试为何不让西门大哥也来漏个脸面?”台上,沈韶轩语调闲闲。
西门老爷不知沈韶轩这番话用意何在,正懵懂时,沈韶轩又道:“哦,我忘了西门世伯有意安排西门大哥步入仕途,不知在场诸位知不知道,西门家买通了多少高官?”
今日来看比试的,不乏一些朝廷官员,听见沈韶轩这一番话,个个顿时面如死灰,众目睽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西门老爷没辙,只得先不跟谢晚计较,矛头又指向沈韶轩:“你杀人犯法,现在是朝廷钦犯,还不速速认罪伏法?”
沈韶轩瞧着袖口压的一片刺绣,眼睛也不抬一下:“武林盟主比武争霸人人都能参与,就连三岁小孩儿但凡有胆量上场的,只要签下投名状都能参加,公文上何时写过朝廷钦犯不可以参加?”
“我今日是来比武的,就算我真的是朝廷钦犯,也只能等比试过后再来追究这件事!”
沈韶轩说完,台下众人哑口无言,既是忌惮沈韶轩手里的宝物和台下的帮手,又无力反驳他的一番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