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根本没有嫉妒那个女人,只是上次害我们住桥洞的人就是她,我今日是为了查明真相才去吓唬她的。”
这条罪名,想必阑珊知道了也会觉得冤屈。
谢晚却顿时会意:“你是说,阑珊和之前宫中飞禽走兽遇害之事有所关联?你有什么证据?”
雪儿无奈之处就在于此,只得耷拉脑袋:“我没什么证据,不过先前我和死马在山林间见过她一次,那时她便浑身是血……”
谢晚挑眉,面上连一丝惊慌都不曾闪过,尽是闲散:“雪儿,想必你是眼疾了,还是好好修养修养吧!”
雪儿喉咙里发出低低呜咽:“我说的千真万确,那日穿过林间的分明是个白衣女子,身后还跟了一个白衣的男子,你想一想,宫中历来只穿白衣的男女是哪两人?”
谢晚倒不是怀疑雪儿有心污蔑阑珊,唯一的解释便是雪儿看走了眼,阑珊心思如何暂且不论,不过说她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子能够施法作下一场浩大的杀戮,谢晚一时之间实在难以置信。
雪儿见谢晚压根不把它的发现当做一回事,又气极道:“别怪我没提醒你,方才肖喻川见阑珊有危险时,表现得可不像单纯的师兄妹那般,我看他在意那女人得很呢!”
这一点谢晚倒是有所察觉,更是希望并非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如此她也便可以心安理得的同沈韶轩有一个结果,何乐而不为呢?
谢晚蹲下身拍了拍雪儿毛茸茸的脑袋:“知道了,你说的事情我也会留意的,你们俩就安分一点,暂时不要惹祸了。”
闻言,小白立刻幸灾乐祸的斜了雪儿一眼:“听见没有?别再随便惹祸了啊!哈哈哈!”
雪儿眼波如刀,恶狠狠地瞪着小白。
对于谢晚来说,很多时候也确实看不透小白,要说它真是一匹有魅力的马儿呢?每次碰见绝佳的泡妞机会,它却总是失手。
沈韶轩就从来不会失手,谢晚忽然这么想。
旋即沈韶轩的脸庞边果然在余光里模模糊糊的靠近,谢晚侧目,对上他满面春风的微笑:“还是喜欢待在马厩里啊?”
谢晚白他一眼:“我才不喜欢待在马厩里!”
说罢提步往前院走,沈韶轩便跟在她身后,却始终隔了一步的距离,谢晚疑惑,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躲什么?”
话语之间,漫天飞舞着缤纷色彩,如雪花般飘落的正是自沈韶轩掌心里挥洒而出的花瓣,一片一片,被余晖镀得绚烂夺目。
沈韶轩从花瓣里穿过,走到谢晚身旁:“好看吗?”
话毕,他又像是洞悉了谢晚的心思似的,解释着:“这些花瓣是我用小兰亲手画的,可不是从御花园里折来的啊!”
谢晚的目光久久不能停留,半晌揶揄道:“这么好看的花,你怎么不多画几朵?小气!”
“你喜欢,下回我多画几朵便是。”沈韶轩握了握谢晚的手掌。
谢晚手心一暖,忽地瞥了一眼胸前挂的玉锁,随即取出放在袖中许久的一枚白玉,是一块色泽莹润的平安扣,以黑线缠绕。
“认识你这么久,似乎从来没送过你什么东西,若再不送,仿佛显得我们谢国穷困得很,什么宝物也没有。”谢晚转着眼珠笑。
“父王曾说这是母妃留给我的,我从未戴过,前几日才在宝盒里找到。来,我帮你戴上,”谢晚的双手环在沈韶轩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