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鸽传书?为夫并未飞鸽传书于你。”
宫宸戋闻言,顿时微眯了眯眼,“那一封飞鸽传书,现在可还在?”
“还在。”云止听着,再一观宫宸戋的神色,这才惊觉有些不对,遂快速拿出了那一封飞鸽传书。然,原本的白字黑字,此刻却空白一片,“这……看来对方早有准备,故意用了隔段时间便会消褪的特殊墨汁。只是,我当时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你的笔迹,我绝不可能认错。”宫宸戋的笔迹,云止岂有认错的道理?一时间,云止不觉微微皱了皱眉。
“看来,那一个人不简单,必须尽快将他找出来。”
“不知道那一个人目的何在,此事必须尽快弄清楚。”云止点了点头,立即唤来影卫吩咐下去。
宫宸戋亦同时传下命令,命人全力追查传假飞鸽传书之人。
这时,饭菜送了上来。
次日一早,云止进宫上朝,与文武百官相见。是夜,皇城一年一度的花灯节提早举行,街头巷尾到处都悬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花灯,热闹非凡。
醉香楼内,二楼雅间敞开的窗边。
云止放眼往外望去,肯定道:“这些全是你让人安排的?”
“你昨夜说想看花灯,本相不想让你久等。”宫宸戋放下茶盏走近,与云止并肩而站道。
“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做不得真。再说突然提早,所有人都准备不足,尤其那些卖花灯的小摊小贩,相信你定耗费了不少人力物力。”
云止没想到宫宸戋会为她做这样的事,心下不觉划过一丝异样的感动。
“只要是你喜欢的,别说是耗费再多的人力物力,即便是倾尽一切本相也在所不惜,定为你办到。”
宫宸戋侧头对上云止的双眼,深不见底的深邃黑眸清清楚楚倒映着云止的身影,也只有云止的身影,眸光温柔而强势。
下一刻,宫宸戋伸手揽上云止的腰身,让云止靠着他肩膀,一起观看窗外那一场美丽烟火。
云止靠着宫宸戋,那坚实有力的肩膀带给她从未有过的依赖感。
这一刻,云止不觉有些沉醉其中。
三日后,夕阳西下时分,晚霞交织如景,夕阳美丽如画,风絮与风浊两个人突然一道前来。
左相府内,湖畔的凉亭中,当下人带着风絮等人进来的时候,正与一官员对弈的云止不免一愣,随即一边快速起身走出去,一边吩咐下人马上备茶,诧异的问道:“父亲,母亲,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与云止对弈的那一名官员同样走出去,对着风浊与风絮彬彬有礼的一拱手。
风絮望了一眼陌生的官员,神情中有些明显的欲言又止。
官员明白,当即借口有事先行离去。
“父亲,母亲,有什么事我们进亭子慢慢说。”
云止将风絮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不觉越发疑惑,同时对两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片刻后,送上茶盏的下人安静退下,整个凉亭便只剩下了云止与风絮和风浊。风絮在再三犹豫后,终道出了此行的目的,并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云止的身世,希望云止能够随他们一起去东清国皇陵拜祭拜祭东清国先帝东哲辕。
云止震惊,以至于并未在第一时间留意到亭外到来之人。
亭外。
宫宸戋的面色一点点暗沉下来,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半响,云止后知后觉地发现到来的宫宸戋,于是迅速站起身来走过去道:“……刚才的话,你全都听到了?”
“倒不想,你还有这样的身世。”宫宸戋平静无波地道,但说话间脚步却不自觉后退了一步,随即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一生之中他最恨的人便是东哲辕,当年也是他在东哲辕的药中暗暗做了手脚才杀了东哲辕,从而扶东申泽登基。可怎么也没想到云止竟是东哲辕的亲生女儿,老天真会开玩笑。
云止想追,可那离去之人冷漠如冰的背影却使得云止的双脚硬生生定在了原地。
一刹那,云止似乎听到了镜子破碎的声音,而她心中也清楚知道宫宸戋究竟有多恨东哲辕。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风絮顿时呆愣住,风浊与风逸亦明显一愣,心中皆想不明白宫宸戋为何会是这样的反应?那一日,风絮在吕葶墓前所说的那一番话,他明明全都听到了,也知道了一切,并且几日前还是他亲自飞鸽传书给他们,说他已经不介意云止的身世了,希望他们马上前来东清国一趟,再亲自告诉云止让云止知道一切,然后所有人赶在明日东哲辕忌日之日一起去东清国皇陵拜祭东哲辕,以化解所有的恩恩怨怨。
------题外话------
这次的断更,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我是指我自己),实在抱歉。如今恢复。我似乎记得我曾说过,一妻两用,两用指的是‘妻子’与‘左相’。现如今,不能保证什么(貌似我的保证也大都做不到,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