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在路上就把想要说的词背好,对自己感到信心十足,说心里话,袁崇焕在辽东一晃也三四年了,也算半拉老人儿,真就不惧他高第。
袁崇焕大步流星进了帅厅,就发现两厢下站立几十名彪形大汉,每人手里都端着一口明晃晃的鬼头刀,叫人浑身上下冒凉气。
可袁崇焕见过世面,焉能惧怕。
抬头往上观看,只见帅厅正中间的帅案上稳坐一人,看年纪不过四五十岁,穿着官衣玉冠,四方脸,面如晚霞,一缕赫髯飘洒在前胸。
袁崇焕连忙单腿点地:“下官宁前道袁崇焕拜见经略大人。”
高第往定睛往下一看,见一人,中等身高,头戴官帽,长脸,剑眉朗目,三柳短墨髯,看着此人并不那么招人烦。
“你就是宁前道袁崇焕么?”高第打着官腔问道。
“正是卑职。”
“你怎么不把军队带来而是自己一个来的啊?”
“卑职有下情回禀,不知大人愿听否。”
高第一听,哦!这是直接开门见山那
。我倒要看看,你能拉出几个屎来。
“此地并没外人,但讲无妨。”
“经略大人,我前些日接到您的军令,说是叫我们放弃各处城池退回山海关,但不知经略大人所谓何来。我等在各城堡已守多年,打下坚实基础,无论军兵还是民众都指着城郭吃饭,我实在想不通因何而放弃,望经略大人给个说法。”
袁崇焕说完偷眼看了一眼高第,一看高第奈脸色跟白纸一样,身上一个劲的哆嗦。
高第真就猜着了,果然你袁崇焕是来与我对质来的,就凭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官,还敢质问我在朝二品大员。靠,玩拧了吧跟我。
“袁佥事,本府做的主有必要于你讲明吗?你只要把你所部带回来就行了,不必操心。”
“经略大人,卑职认为您这一举措实属愚招,我在辽东经营数年,已经有了一定的群众基础,宁远城的防务也是固若金汤,只要宁远城在则山海关万无一失,一旦全部撤回山海关里,若后金兵至岂不包漏无疑。况且,锦州至前屯四百余里,颇有纵深,完全可以拖出敌贼,经略大人提出撤退,不仅白搭了钱粮物资,还会被后金耻笑我等猥到避剑贪生怕死呀!”
袁崇焕正嘚瑟的,说的嘴角直喷唾沫星子。
可把高第气坏了,屁股依然离开帅位来到台下,走到袁崇焕近前跟驴拉磨似的围着他转了三圈,把袁崇焕给弄懵了,高第你这是几个意思啊!
高第止住脚步,两手背在身后瞅着袁崇焕给他相了一面。
“艾,我告诉你说啊,你离倒霉可不远了,你别跟我俩嘚瑟,你把刚才说的话收回你还能活个年八的,要是再一意孤行,马上就叫你化为肉泥,你信吗!”
袁崇焕闻听高第恐吓自己不由得哈哈一笑:“什么信不信的,反正我是不信。我也把实话给你搁这,我袁某人向来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要是敢把我当场砍杀,那锦宁一带的将领会绕过你高第?他们也许会反水投靠后金,到时候朝廷怪罪经略大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啦!哈哈哈...”
“你.....你、你、你。”高第手指袁崇焕刚要骂他,突然只觉得心绞痛发作,家人看到事情不妙,连忙上前在怀里掏出小葫芦,从里面倒出五粒金丹给高第服下,而后搀扶高第回转内室休息。
这下好了冷场了,除了两边的刀斧手之外就剩下个袁崇焕,闹得袁崇焕很尴尬,对手以突发病情为由退场了,可自己还想巴巴几句,结果是两人吵吵半天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就这样袁崇焕侥幸逃脱一劫,带领下人回转宁远。
而高第被气出心脏病只好先将养病体,至于关外四百里撤退一事,高第最后决定,袁崇焕不管他了,他爱撤不撤,反正到时候后金围攻宁远我可是不发一兵一卒,你袁崇焕被后金剐了才好呢。
除了宁远城里按兵不动,其他城池还是按照上级指示陆续撤回山海关。不过心怀袁崇焕想法的将领也有不少,锦州通判金启宗、锦州总兵满桂、大凌河副将朱梅等人力挺袁崇焕,不仅在话语权上予以支持,还以实际行动来体现爱过热情,没有撤回山海关,而是直接带队驻进宁远,与袁崇焕兵合一处,将打一家。
一时间宁远城军兵过万,能打的战将不下几十袁,城内的百姓人数也不断攀升,这是利好的一方面。
可人多就引来一个问题,粮食怎么办,连人带马好几万张嘴等着吃饭,到底如何去弄到粮食,这给袁崇焕出了个难题。
副将左辅给袁崇焕出了主意:“袁大人,您可曾记得我们在修建宁远外城之时挖出来的一座古墓吗?”
袁崇焕仔细回忆一下确有此事,不假确实挖出一座大型古墓,拿出一件古物差派左辅前往北京找有关部门鉴定一下,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