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环刚想说什么,却感觉乐潇泽吻了一下她的发,然后道:“没关系,我会等到那一日的,玉妃可别让我久等就是了。”“……”果然是情场老手!
沈环决定转个话题,“圣上,夏妃之死,可是圣上所为?”乐潇泽不由无语一笑,却还是答道:“嗯,她不是想置身事外吗?朕便让她彻底地置身事外好了。”沈环道:“那……贾嫔呢?”
乐潇泽道:“贾嫔本来应该出现在孟慧月的面前的,被朕的人给截住了。”乐潇泽话语一顿,添了一句道:“本来也活不成了,给了她个痛快。不出意外,很快宫后苑的偏僻处会发现她的尸身,死因是,不小心失足。”
沈环轻轻一叹,“昨日还活生生的。”乐潇泽语气清淡地道:“刘嫔与贾嫔自己识人不明,助纣为虐,还以为自己多清高似的,死不足惜。再有夏妃,当年德妃之事,她也掺和了的。”闻言,沈环倒是一愣,她有想过德妃的诗词是身边人泄露出去的,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夏妃。
沈环道:“这么说来,夏妃一早便是章氏的人了?”乐潇泽道:“不是夏妃,是夏家。朕一早便知道了,留着她到如今,也不过是当她不存在罢了。如今她既要上赶着跳出来,就莫怪朕新帐旧帐一起算了。”沈环随即道:“未央宫的事这么快就掌握在圣上的手里了,只怕里边还有圣上的耳目吧?”
乐潇泽哼了一声道:“何止未央宫,其他宫殿,也有朕的耳目。”听这语气,似还有些得意的样子。沈环不禁笑道:“圣上管着偌大的东君国,居然还要费这些工夫掺和后宫妇人之事,也不怕叫章清怡笑话。”乐潇泽声音突然有些飘渺地道:“朕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再不会允许任何意外发生。有时,千万不要小看后宫女人的手段。”
沈环颔首,这一点她还是赞同的,女人狠起来,有时也是蛮狠的。难怪乐潇泽叫她对后宫的事愿意插手便插手,不愿意插手就随那些人折腾,却原来一切都在乐潇泽的掌握之中,也真是个奇葩的君主了。
沈环又道:“那……今日之事,贤贵妃可会查出什么来?”“自然不会。”乐潇泽道:“这一点,孟慧月自己也清楚,只要太皇太后不倒,章家不倒,章清怡就不会有事。”沈环道:“那皇上就是有意挑起两位贵妃的争斗了?”乐潇泽道:“一轮就玩完了,有什么意思?慢慢磨才好玩。”
乐潇泽抚着沈环的脸,目光冰冷地道:“章清怡不是肖想我玉妃的位置吗?朕便陪她好好玩一玩。”沈环心想,她是该感动吗?哦,不,她一点儿也不感动,因为将她推上这个位置的不正是乐潇泽这个罪魁祸首吗?沈环便道:“章清怡还是有些本事的。”乐潇泽淡淡一笑,“越自负,才会跌地越惨。”又腹黑,又小心眼,她沈环到底嫁了个什么怪胎啊?
乐潇泽突然又道:“新阳伯已经安然抵达叙南,皇后不必再忧心了。”闻言,沈环微微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乐潇泽,他居然封了沈石为伯爵?
乐潇泽看着沈环的眸子不由好笑,然后刮了一下沈环的鼻子道:“玉妃这是什么眼神,你的父亲不是我的岳丈,东君国的国丈吗?封一个伯爵怎么了?”
沈环道:“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妾身觉得……”乐潇泽掐了掐沈环的脸蛋,“没有这么多担忧的,一个伯爵而已,能引起多少人的嫉妒?之前的事不会再发生,你放心便是。再有,罗氏渡船时不慎跌入水中,救之不及,朕已经追封了一品夫人的诰命给她,也不算辱没她了。”
沈环看着乐潇泽已经无言了,罗氏之事只怕也是乐潇泽着人安排的,这人的手到底要伸多长啊?乐潇泽道:“朕有托人给新阳伯重新说一门亲事,但新阳伯却坚辞,朕也就不勉强了,过些日子再说也不迟。但伺候的人,朕都一一安排好了,绝不会让新阳伯,还有你姐姐受苦的。”
不赞同归不赞同,不感动归不感动,但谢字还是要说的。沈环刚想起身下床给乐潇泽拜谢,却被乐潇泽抓着动弹不得,乐潇泽揽着沈环道:“玉妃,你听我说,我知道,便是到眼下,你可能还是感受不到安心的感觉。但因着我的身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我也知道,你决不会甘心做笼中的金丝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