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岑妃,身为主位,未尽训导之责,当罚俸半年,禁足三月,以示惩戒!倘若今后再犯,当从重处置!”
“杨嫔只是反省么?”霍琳琅道:“只怕这么轻易饶过她,她是不知道反省的!”
孟慧月道:“正是!杨嫔之前便仗着嫔位在圣上与殿下面前无理,如今可是再犯,应当从重处置才对。”
说着,孟慧月起身向沈环一礼,“启禀殿下,依贫妾看来,杨嫔性劣,实不堪嫔位,当降其位分,以儆效尤!再者,杨嫔不知悔悟,一而再地祸从口出,当掌嘴二十,命宫正司即刻执行才是!”
沈环道:“既然二位贵妃已有了议定,便依二位贵妃之意吧。”
“是!”章清怡与孟慧月应声而起,两人相视了一眼,各自回了座位。
沈环又看了一眼跪着的岑书怡道:“既然康贵妃已对岑妃议定了处置,岑妃这便回宫反省去吧。”岑书怡伏首道:“贫妾拜谢殿下宽容之恩!贫妾告退!”
待岑书怡离开了,沈环便看向众人道:“再有月余,便是太皇太后的千秋寿诞,想来大家心里也有数。”
“之前因为端宗爷孝期未过,国家又值艰难,太皇太后的寿诞一直未曾大办,圣上今年有意为太皇太后盛办千秋寿诞。大家也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以表孝心。”
众人起身应声,“贫妾谨遵皇后殿下玉令!”
众人散去,只有唐春燕、何令筠、霍琳琅、马秀晨与付瑞芳几个留了下来。何令筠道:“那个岑妃明明就与杨嫔的事情有着不小的干系,却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实在太便宜她了。”
马秀晨道:“追根究底,康贵妃才是主导此事之人,咱们不也一样得装作不知道吗?”唐春燕道:“反正杨嫔算是废了,别想再有出头之日。”
霍琳琅道:“我一向都看不起杨可岚的为人,也不知道章氏到底看中了她哪里,居然将她纳为自己人。”
付瑞芳道:“无非是家势罢了,她父亲职位不高,但手中权力还不小,又得贞宁侯看重,只不过虎父生了个犬女。个子不小,胆子却比鼠还小。”
唐春燕道:“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唐春燕转而看向沈环道:“不知太皇太后千秋,皇后殿下打算送什么珍奇玩意?”
沈环道:“太皇太后尊贵了这么多年,什么珍奇玩意没见过?况且贞宁侯也好,延昌侯也好,必定会挖空心思地去讨好太皇太后,我沈家可没有这样的本事。”
付瑞芳道:“没错,咱们几个也不必动那心思,比财大气粗,比挖空心思,怎么也比不过他们章氏两府的。尤其是那延昌侯,底下巴结钻营的人可不少。”
马秀晨却是一笑,“那可千万别再像上次一样了,中了人家的计,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臊!”
几人笑了起来,又笑说了一阵,便各自散了。
延昌侯府主院内,延昌侯夫人齐氏一叹道:“这前两年,太皇太后不过寿诞,对咱们的寿礼也一概推拒,如今又重办了起来,倒真是头疼了。”
延昌侯章昌道:“妇人之见!这天下好东西多的是,就看你肯不肯花心思了!咱们本就与太皇太后还隔着一层,再不趁着这些可以尽心的机会好好讨她的欢心,那还有什么时机亲近她?”
齐氏一哼道:“你那日是没瞧见,太皇太后对咱们冷着呢!当着众人的面就摆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妾身多得罪她了!”
章昌道:“还不是你自找的!太皇太后不过管了管陆氏的事,你就在背后言语不满的,这话只怕早就传到太皇太后的耳里了,她还能对你亲热地起来?”
齐氏诧异道:“不能吧?妾身不过在自己房中嘀咕了几句而已。”章昌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皇太后能做到今天的位置,能简单吗?你呀,我不求你给我助力,你好歹也别拖我的后腿行不行?”
齐氏闷声不说话了,章昌道:“得了闲,也带着林氏、谢氏,还有阳儿多进宫去向太皇太后请安,多见些面,自然就亲近起来了。你没瞧着那边,鲁氏和李氏三不五时便进宫问安?”
齐氏反驳道:“妾身哪有不尽心了?问题是,妾身递十次折子,太皇太后也不允一次啊。”章昌道:“十次不行,就再递十次,总归要见你一次。”
章昌一叹道:“我到底是庶弟,与太皇太后不是一母同胞,咱们浩善又不如允之那般能耐,太皇太后自然更高看那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