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太皇太后与王家时不时地问候,只怕乐丹菱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乐丹菱面前说了什么话,又或者是故意挑拨盛王与乐丹菱两父女的关系。
反正,不知从何时开始,乐丹菱对盛王妃与盛王世子的态度就突然变地恶劣起来。
有一次,趁着奴才不备,乐丹菱居然将盛王世子乐衡博重重推倒在地,差点没害地年幼的乐衡博破相。
当时,盛王大发雷霆,如果不是盛王妃拦着,只怕都要狠狠责罚乐丹菱了。而乐丹菱呢?不但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反而一个劲地骂着盛王妃是害死她母妃的凶手。
为此,太皇太后还专门遣了两个婢女去盛王府,专门教导乐丹菱规矩,实则也是周全乐丹菱的意思。
有太皇太后拦着,盛王也不敢怎么样,但自此,越发不待见乐丹菱,而且还定下规矩,绝不许乐丹菱靠近乐衡博三丈以内。
盛王不能拿乐丹菱怎么样,但那些伺候乐衡博的奴才可是遭了几次大罪,之后一见到乐丹菱,要么便带着乐衡博赶紧离开,要么就拦着乐丹菱。
总之,盛王与乐丹菱这对父女,估计也是没什么父女情分了。
乐潇泽道:“前几日,盛王还上了道给乐安郡主请婚的折子。”
“请婚?”沈环惊诧地道:“乐安郡主也才十岁啊!”是虚岁十岁啊。
当年魏兰心九岁定下亲事,那也是被贞宁侯给逼的,迫不得已而已。
况且,魏兰心如今都十五了,永福公主府也并没有要将她嫁出去的意思。盛王这道请婚的折子,只怕就不同了,顶多拖个一二年,乐丹菱应该就要嫁的。
乐潇泽道:“乐安郡主也不小了,再留在盛王府,只怕还真要闹出什么事来。前两日,听说还将太皇太后遣去的侍女都给打了。”
“太皇太后也是为了她好,可她却不领情。这样的性子,只怕真是没地改了。”
沈环道:“那王家怎么说?”乐潇泽道:“王侧妃当日在王家也不过就是那样的身份罢了,你当王家还真会关心乐丹菱不成?当日掺和一手,那也是看在太皇太后插了手的面子上。”
沈环问道:“那盛王定下的人家是?”乐潇泽道:“一个普通武家之子,大个几岁,家世虽然差了些,朕也问过,人还是不错的。”
沈环点点头,“就怕乐安郡主知道了,又是要大闹一场了。”
乐潇泽道:“我也还没同意,具体的,也要太皇太后拿主意,毕竟,王侧妃当年是她的人,这乐安郡主最后的去留,还是由她决定地好。”
“查没查出来?这些年,在乐安郡主身边,兴风作浪的妖人,到底是何人?”太皇太后章氏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个侍婢沉声问道:“遣你们去了这么久,却总是不见你们回禀些什么有用之事!”
两个侍婢伏首,当中一个侍婢答道:“回太皇太后的话,乐安郡主身边的人,奴婢们都已经仔细查验过,并无不妥。”
章氏冷哼一声,“就只是这样?乐安郡主身边没有,那盛王府呢?两个没用的奴才,哀家是白指望你们了!”说着,章氏一拍桌案。
两个侍婢瑟瑟发抖起来,却也不敢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