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伢子,三伢子。”我仍旧是低声唤着他的名字,自己却一步一探脑袋的走进了义庄里。
和着月光,这义庄内的场景吓得我愈发揪心,满屋子的棺材。也不知从哪还不停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屋内气氛沉闷,就像是三伢子所说的,应该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了。
若不是三伢子不见了,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娘的我绝对转身就跑。
我都有点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听三伢子的话来这种鬼地方探什么险,躲在被窝里睡觉不好吗?
正在我四下观望之际,我的双肩上却被人重重一拍,紧接着我耳边又听到“哇”的一声。
我心肝一颤,当时尿都飚出来几滴。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跟着大喊起来。
“哈哈哈!”就在我差点吓得掉眼泪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这熟悉的笑声。
听到这笑声,我倒是安心了几分,回过身来就是一脚。
“你他娘的有病吧!”望着仍在大笑不止的三伢子,我真的是怒骂道。
那时候他开的这个玩笑,好悬没把我给当场吓死。
他却不以为意,一下躲开我那一脚,站到我身边,一手搂着我的肩道:“怎么样,刺激不?”
我一把将他的手从我的肩头拿下,狠狠地一摔。
“要玩你自己玩,老子走了!”说着,我就要出去。
三伢子却又一把将我拉住,央求道:“再看看嘛!说不定这里边儿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你以为这是盗墓啊?再说即便是盗墓,哪有盗自己家祖上墓的?
我再次骂道:“去你大爷的,你他娘的再不走那老子不管你了啊!”
他娘的刚才吓我这事儿等我缓过神来再跟你丫算账,你还想整什么幺蛾子?
我猛地一撒手,却不料三伢子却是向后一摔。
也不知道他是真摔还是假摔,竟然退后了好几步。一下子就撞到了靠门的那口棺木上。
或应年久失修,亦或是这棺材本来就不结实。被他这么一撞,竟然他娘的给撞散架了。
棺材板儿掉了一地,棺材盖也落到了地上,里面霍然就露出了一具变得肤色雪白雪白的女人。
我跟三伢子就是一惊,怎么大棺材里躺着个活人?
但仔细一看,这女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浑身冰冰冷冷的,赫然是早已经死掉!
我跟三伢子吓得妈呀叫起来。
这回就不是飙出几滴尿了,而是彻底的给吓尿了!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吞了口口水,我不禁骂道:他娘的这祠堂的木匠做工如此讲究,怎么这里边儿的棺材却这副鬼样子?
但现在却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啊?
且不说爷爷知道这事儿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就是眼前的这一切我也没法解决啊。
“你…你…你…”我吓得都说话都有些打结了。
“我没事儿,这棺材真他娘的不结实,疼死老子了。”三伢子从地上爬起来,清了清身上的木渣,又揉着自己的屁股。
“大头,什么时候了?”三伢子又突然这么一问,搞得我有些失神。
借着月光,我看了看腕表,三个指针正好是指在同时指在十二上,那秒针一跳一跳的但就是不走字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坏了。
“我这表不走字儿了,应该过了十二点了,咱们快回去吧!”我又一次提议要走。
这回他却听了我的话,也应声道:“那走吧。回去睡觉了!”
咱两人退出义庄,正准备锁门,却见三伢子一拍脑门,突然又说道:“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