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天明瞬间便有要暴走的冲动:“厄?!厄,你、你你,你不是他们的师叔嘛?”“儒家弟子分成文武两派,我是文派。”荀况好意的解释道。“这、这、这这……你不是说可以救人么?”天明抓狂道。
“我没说不行,是你要救的。”荀况继续不慌不忙道。“厄?我、我、我……我也不会武功啊!”对此,天明一阵无语,憋屈道。眼看着马贼由远及近便要冲了过来,而荀况又说不会武功,天明心底一凉,害怕的最后干脆用手捂上眼睛。
“小子,你受死吧!!!呀!!!”手起刀落,一名离天明最近的马贼举起兵刃怒吼道。当透过指间的细缝,看着马贼口中流露出贪婪、嗜血的口水,再看着那白亮的寒光斧刃,仿佛下一刻就要布满血痕。
这一刻,天明犹豫了,迷茫了,难道,生命真的就怎么脆弱吗?
寻求的看向身边荀况,却见此刻,对方好像一点都不为此担心一般。之后更是冲着自己连番眨眼,左手还指了指。天明定然一看,愕然发现,不知何时起,自己早已本能的拿出了怀中的非攻。
惊讶的看着以剑形态的非攻,天明双手紧握,茫然的看着对面即将逼近,仿佛如“死神镰”一般的巨斧。天明内心挣扎着,战斗吗?或是丢下荀夫子和那个白衣公子,自己逃跑?还是?
“每个人都要学会在这个乱世中生存,软弱,逼死的只会是你自己,更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既然你手中的剑已经为你做出了选择,你,到底还在犹豫着什么。”左肩似乎被什么人猛拍了一下,天明为之一振,愣愣的看去,却是夜辰羲的右手拍在了自己的身上,看着前方,似对空气,似对自己的说道。
再次望向手中的非攻,看了看夜辰羲,随即天明将手中的非攻握的更紧了。似下了什么决心,而后只见天明眉宇一皱,非攻的机芯随之一颤。在一道闪耀的光芒后,一瞬间变成了方形巨盾,而天明想也没想便举盾抵挡住了马贼的攻击。
“夫子。”望着,提剑而去的天明,夜辰羲微微一笑,随即走到荀况的身边,拜见道。满意的看了看夜辰羲,荀况抚须“恩”一声,便一同与夜辰羲观看着天明的英勇壮举。
“啊~噼里啪啦~”的一阵作响,只见众马贼一个个倒在地上哀嚎,一时间吓呆了马贼头目。因为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怕的要死的小鬼,为什么突然变得怎么厉害。
“孟子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先生方才如此缺失,实在令人齿寒心寒,这七位想来已经明白了一二。不如,现在让小子再来与先生好好讨教讨教,如何?”先暗暗瞄了一眼白衣公子,夜辰羲上前了一步,看了看其余马贼,随即对着马贼头领拱手作辑道。
望了望歪七扭八、横倒一地的众手下,回想了一下先前那个小鬼对这个少年的神态。好像就是因为他的出现,那个小鬼才,想到这,那马贼心底一凉,随即驾马逃离道:“我的妈呀,算,算你们狠,大爷不玩了!驾~”
“子明小友,你这一招与其他剑法完全不同,看似古怪离奇,甚至有些粗俗,但却准确有效、威力惊人。不知出自哪个门派?”看也不看逃跑的马贼,荀况对着天明问道。闻言,天明暗自嘀咕道:“(厄,难道,这就是丁胖子教我的那半招解牛刀法?)”
“你的武器也是来历不凡,看来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见天明不说,荀况再次语重心长道。“额,这个~~”瞄了一眼荀况,天明犹豫的望向夜辰羲,希望夜辰羲能给个指示。对此,夜辰羲微微一笑,尚未开口,众人却听。
“三位,多谢救命之恩。”正是那名白衣公子发出的声响,只见他,拱手作辑,行大礼般的谢拜众人。对此天明嘿嘿一笑,随即还礼道:“嘿嘿,厄,承让承让。”“请教三位恩人的尊姓大名,容在下ri后报答。”白衣公子询问道。
见此,夜辰羲与荀况先对视了一眼。随即荀况微微一笑便转身而去,而后众人只闻:“我们还有正事要做,走吧。”当然,夜辰羲早早就知道荀况之意,也不用多说便同荀况一起向前走去。而天明见二人都走了,也“恩”了一声后,跟了过去。
“三位,请留名。”白衣公子继续恳请道。而知道荀况与夜辰羲二人不愿透露,天明自是不敢擅自做主,背对着白衣公子挥了挥手道:“自己小心喏。”“(孟子云?先生?难道他们是?)”,望着三人的背影,白衣公子眨了眨双眸,心中不由暗道。
回首,余光着的看了一眼思考中的白衣公子,夜辰羲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恢复成了原来的表情,仿佛那动作只是恍惚间,存在着的残影。似实似幻,似有似无,似真似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正现在已经,都不再重要了。